二十余万人,若是一开始便让我韩信统兵为何不能?并非陈公兵法不深,只是兵者,诡道也,行军打仗并非只有攻守之势,其中千变万化,非常人能道尽也。”
“那你韩信便能道尽?”
“九十万人马排开你晓得是怎样的场面吗?”
“其中变化又岂是嘴上说说那般容易?”
有老将不屑出声道。
“便是兵至牧野原,我韩信也有回天之力!”
“陛下用兵老辣,果决,可并非无破解之道,北伐之时若是我韩信领兵,消磨其锐,破其锋芒,如臂势指,穿插分割,未必不能徐徐吞下那不可一世的凉州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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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大喝出声,
“诸位将军若是不服,只管上台推演便是,且看我韩信如何一一破之,至于领兵之能往后也能让诸位见识!”
高台底下马有粮闻声眉头微皱,
那些凉州本土将领也是心生些许不悦。
“马叔,就事论事,不必多想。”
少年郎明锐的察觉道了马有粮的神情喃喃出声道,讲到底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不能避免,并非于他的自信言语,而是忧心于那份实在浅薄得可怜的政治觉悟……
“此人……”
马有粮欲言又止。
“马叔,此人天经地纬之才,”
“腹中军法韬略世间无人能及,奈何……”
“奈何脑子在有某地方不太好使。”
少年郎直言不讳的苦笑出声道。
“这趟余在凉州拜降兵为将,也是这个打算,其一是这个性子在凉州军中难以为继,其二,是马叔不妨多多陪着韩信,耳濡目染之下想来也能稍微通晓事理一些。”
“殿下的意思是?”
马有粮恍惚之间明白了什么。
“此人未来必建不世之功。”
“可这性子难免惹祸上身。”
“本殿想要他一生太平……”
身穿蟒袍的少年郎望着高台上意气风发的韩信将军喃喃出声道。
高台上,
“这……”
“这……”
“还能如此用兵?”
沙盘周遭原本气势汹汹的将领颓废的望着那溃败之势,那九十万兵卒竟然当真吞下了那天下第一甲的凉州铁骑。
“诸位可服?”
“本将军既受命于殿下!”
“定将领诸位征战天下!”
“我韩信,在此立誓!”
“定将,言必行,行必果,战必胜,攻必取!”
韩信举剑大喝出声。
“信从今往后愿与众位将军同甘共苦,还望众将军鼎力相助!”
韩信持剑插下,拜倒在地。
众人默默无言,
只余下韩信的嗓音在上空回荡。
……
翌日,
上京大营外,
“韩将军,往后练兵一事便交给你了。”
一辆厚重的马车停靠在大营门口,数百腰悬鞘绣黑色蟒纹的亲卫已经守候在周遭,少年郎望着身后的大营轻叹一声,最后落到了韩信的身上。
“诺!”
韩信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地道。
“此去燕国甚远,加上还有游历其余诸国,也不知多久才能在归凉州,希望下次再见之时,兵已经练成,我大乾出兵之日,将军领百万之众平天下诸国。”
少年郎理了理韩信内衬的衣衫领子轻声道。
“韩信,定不负殿下所托。”
韩信沉声道。
“马叔,有劳了!”
少年郎坦然受下韩信的礼节后对着马有粮拱手道。
“吱呀吱呀……”
厚重的马车徐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