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先生说,有益母草、当归什么的,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等下可以问问他。”茫茫一边撤换着床单被褥,一边说。
墨不流还参与了月事带的制作?!
墨梨皱了皱眉头,感觉浑身都怪怪的
古时的男人不是都很避讳这个东西吗(注1)?这个墨不流怎么还
真的是,够了!
不过这个用药倒是很合理,益母草可以治疗月经不调、淤血腹痛,当归也有调经止痛的作用(注2)。
可能是为了墨梨特意加的,就墨梨这副小身板儿,痛经应该是各种病症中的标配之一。
想到自己要经历痛经,她很是恐惧,她记得有个同学每次总有那么几天会请假卧床在家,据说每次生理期都跟难产一样,痛得满床打滚儿,还会狂呕不止,吐到只能吐出一口一口的黄水儿每次必以服用止痛药收场。
太可怕了,她可不想感受这个,不知道墨梨的痛经是哪个级别的?!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
今日立春,天气和节气的名字一样春意盎然。
阳光比昨日更加的明媚,更加的温暖,而且,无风。
多好的天气啊,多适合出去玩儿啊!
啊!啊!啊!啊!啊!啊!
巳时,墨梨瘫在西花厅的小睡榻里,有气无力,半死不活。
这副病弱的身子,本就气血不足,她感觉随着癸水往外不断流淌,她的生命值也在一点点地往下掉。
她想起早晨梳妆时,镜子里那张惨白憔悴的脸,和那两片毫无血色的嘴唇,突然觉得需要去拣几个血包,不然可能随时会挂掉。
可是,她是来了个什么世界啊!连个提示都没有!一张地图都没有!
还给她分了这么副身子
要把静默搞成这副样子,需要细心筹谋,还需静待时机,天时地利人和方才实现,可是要把墨梨搞成这样,却只需要一个大姨妈!
不行,必须要让身体尽快好起来!好起来!好起来!
墨梨乱乱地想着,听着厌年那毫无波澜、节奏平稳的声音点着名字。
不知过多了多长时间,墨梨已经昏昏欲睡了,忽闻厌年的声音“回王妃,应到二十九人,实到二十九人,无一人迟到,无一人不到!”
墨梨缓了缓了,聚了聚思绪,长舒了一口气道“很好。”
本来是想着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结果檀石马上走了出来,行了个标准的礼,然后非常认真地说要休假,不参加早间和午间的点卯,也不参加下午的娱乐表演,因为要操持小厨房的筹建改造事宜。
墨梨一想也是有道理,是她自己疏忽了,忘记了这个,规定了时限,又不让人家有时间做事,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想着便痛快地准了。
之后再无人有事,墨梨便让众人散去了,自己回了东偏厅在床上窝了一上午,也睡了一上午,她真怕自己晚上睡不着了,在床上“烙饼”的感觉可不是很好。
立春,她的家乡有吃春饼、吃萝卜的习俗,一问茫茫说这里也有,所以一大早墨梨便让烛风和司空去忘忧居订了五桌席面,主菜当然是春饼和春饼的各种配菜,外加一大坛忘忧居的招牌酒“忘忧”。
墨不流也好事儿地跟了过去。
这忘忧居只卖自家酿的三款酒,分别是“忘忧”、“解忧”和“无忧”,“忘忧”是基础款,也是招牌推荐主打酒。
虽然店里特别大气地允许自带酒水,但从来没有人会自己带,来了忘忧居不喝忘忧居的酒,简直跟没有到过忘忧居一样嘛!尤其是那些非常客,只是逢年过节、招待亲朋或是攒了好几个月工资就为了吃一顿忘忧居的客人,更是每每必点“忘忧”,很多人还是冲着“忘忧”去的。
要知道忘忧居可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