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祖峰的山脉悠远绵延,山间又常年积雪,几乎荒无一物。
张炽烈在冥界将事情的原委说于二神后就回了凡间,第二日便跟着付敬祥的行军队伍启程前往这座计划里的神秘山峰。
大军主要依靠步行沿着山峰脉源而入,先途经了冰河水路再经过这白茫茫的山岭之间。初入刍祖峰时,长路漫漫不见深处,前路也是转折错综,四周更没有任何的村落屋舍。
在这自然的鬼斧神工下,起伏的山脉恢宏而起,衬着大军的身影渺小又低微。
行径这刍祖峰已有几日,可是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再遇到类似阴兵这样的邪祟事情。可是自从进了这山里,张炽烈总感觉到整片的山脉里都有一股涌息的魂流,可是却十分微弱,若是没有特别注意,根本就察觉不到。
不过进了山里,椿妃再也没了动静,张炽烈心里自认为是父王他们将此事说与了天神,所以椿妃应是得到了应有的惩戒,才不能追进这雪峰中夺取他们的性命。
既然连幻境内的椿妃都有可能已经被擒获,也不知那天命门外的椿妃会得到什么惩戒让她为自己的罪恶买单。还有同样被困在迷阵中的青老头他们也是否已经得到了救援,一想到这儿,张炽烈的旧忆又清晰地回上了心头。
路途漫漫,王匀之又开始有些发闷,他边走边在张炽烈的耳边念叨道“虽然这刍祖峰冷是冷了些,路是难走了些,呼吸是困难了些,但总比遇见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妖邪要好。”
刍祖峰山脉里这极寒的天气总是让人走着走着间就想昏昏欲睡,再加上他们已经爬了快到半山腰间,空气稀薄让许多将士们都大口地喘着气,那呼吸和行动自然也有些跟不上来,耗费了大半的体力。
不过在爬山时,他们也并未遇见任何的雪中野兽,靠着身上储备的军粮熬着每一日。
快黑天时,先行的小队抢先寻到了一黑漆的山洞。他们借着手中的火把探查山洞内的环境,见着暂无大碍才遣派一人去禀报了大军。
这山洞得天独厚的环境让他们能前往深处避开洞口那寒冽的冷风,坐下后他们便开始燃起篝火互相取暖,守着这熊熊燃起的火光,许多将士那煞白的脸色才渐渐回了红润。
张炽烈选了静谧一处,仍是独自端坐在地上等着冥界的消息。
这时,王匀之笑着捎来一壶酒朝他晃了一晃,才找了他身边的一处空地坐下道“张行,要不要喝一盅,喝了身子就暖和了。”
“多谢,我不喝酒。”张炽烈并未接过,他淡淡抬起头来回拒道。
王匀之见他不买账,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自己就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身间回暖着这篝火的热烈,他不禁感慨而道“张行,你知道我们已经走了多少里路了吗?”
张炽烈并未搭理,王匀之又接着说道“我们现在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看来离那抵达王都的距离还远得很呢。”
“看你这阴气沉沉的样子,是不是第一次来这恶劣的环境睡不好呀。”王匀之笑着打趣道,“其实不只是你,昨夜我也没睡好,心里想了快半夜,没想到恍恍然然之间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快小几个月了,也不知我小妹是不是变了副模样。”
他说这话时,又提着那壶酒喝了一口下去“不过我们将军才是惨,他那小儿子才出生不到一月就来到这儿,可能这次回去他儿子就不认识他咯。”
王匀之这郁郁寡欢的说道竟是不自觉间提点到了张炽烈,可能这次回去付水沫也是一会牙牙学语的幼童了,没想到冥冥之中已经错过了他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学会说话,想着间手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那带“朝”字的令牌。
正听着王匀之自顾自说,张炽烈的神识里却感受到冥王的魂识信号,莫非是冥界那边有消息了?
他起身找了个出恭的理由躲开了王匀之,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