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镶道了声谢,一春留下来帮她换衣服。
等脱下里衣,看到她手臂上被掐出来的青紫痕迹,一春的眼眶又红了,“都怪我大意,出门时没带上一秋和卫少爷家的钟诚。”
花镶揽住她的肩膀拍了拍,“我们都想不到会有人在背后算计,吃一堑长一智。”
一春忍着泪水帮花镶换了衣服。
两人来到大堂,就见苏栩、卫谌还有应邀出门的顾徽都在,正和陈绰坐在一张桌子边上说话。
看见她下来,苏栩第一个快步过来,将花镶揽住抱了抱,“镶弟,没事吧。你放心,今天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了。”
花镶察觉到手臂还在微微发抖,好笑地回抱他一下,说道“栩哥,我半点事都没有。”
“先来喝杯安神茶”,卫谌走过来,把他们分开,握住花镶的手,极隐忍地握了握,“之后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来处理。”
花镶笑道“就是知道有你们,我是半点不带怕的。”
但听到陈绰说了一句当时情景的卫谌,看着她一如之前的笑颜,心口却是狠狠一窒,背后的算计者,他一定要揪出来,以牙还牙。
顾徽坐在桌边,低着头不敢动,把镶弟引出去的是他二叔家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花镶。
如果不是表哥凑巧遇到,镶弟会遭遇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花镶走过来,提着个板凳直接坐在顾徽旁边,撞了撞他的肩膀,笑道“徽哥,我吓了这么一下子,你都不安慰一下的?”
顾徽抬头看了她一眼,鼻音浓重道“那我请个大夫给你把把脉。”
花镶我平时连病都不敢生的,找大夫等露馅儿吗?忙说不用,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说起被押到府尹衙门的那些人,顾徽顿时没了愧疚,恨得直咬牙,“刺配处置太轻,必须押送西北苦寒之地,让他们日日做苦工。”
“最不能放过的是背后指使者吧”,苏栩说道。
顾徽又低下了头,“你放心吧,顾行那小子,我不会轻易放过的。”
卫谌给花镶布着菜,这时说道“我总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背后应该还有人。”
“到了京城后我们就住在徽哥家,平时也没怎么出去,哪儿能得罪这么恨我的人?”花镶喝了一口老鸭汤,眉头紧皱,这个狠人不找出来,以后肯定不能安心。
顾徽安慰道“没事的,不管背后有谁,我们都得找出来。来,尝尝这个。”
说着也布起菜来。
之后都没再说有关的事。
吃了些东西,陈绰跟着顾徽三人一起把花镶送到顾府。
顾徽想要请府医,花镶坚决说不用,卫谌知道她的顾忌,说道“看镶弟的样子也不像有事,只让府医开个安神汤吧。”
顾徽看了花镶一眼,见她可怜兮兮地对自己摇头,还以为她害怕看大夫喝苦药汤,就笑着答应了,还特地交代浮玉把安神汤里放些糖。
一直等看着花镶睡了,他们几人才离开。
陈绰觉得他们对花镶有些过分照顾了,不过想起花镶那个白净秀雅的模样,也有些理解,毕竟他自己把她救下时,都想好好安慰一番。
离开顾府后,他们便直接去了府尹衙门,这时候,衙门正堂中的审讯还在继续。
府尹韩大人是京城名宿韩家的子侄,所以在京兆尹这个位置上坐得还算稳当,大部分官宦人家的子弟斗殴纷争时,有他调解,也都会给个面子,而韩昱也承这份情,在处理大户人家的事情时,自会留几分面子。
现在那几个乞丐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了,一旁的顾行还是好好的。
京兆府衙门外,陈绰的侍卫亮了亮腰间的牌子,那差役就赶紧点头哈腰的把他们一行人放了进去。
看到内种情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