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皱起眉,远远就说道“已经一个多时辰了,韩大人还没审出什么?”
韩昱赶紧出来拜见,不过对上顾徽,只能敢怒不敢怨回道“顾少,本官已经翻来覆去的问了,这些乞丐并没有看见那些给他们送钱的是什么人。”
顾徽指了指顾行,“好好地问一问他。”
本就忐忑不已的顾行听见这话,慌张道“哥,你这是要让韩大人对我动刑?我受了伤,我爹和大伯都不会轻饶你的。”
“你自己身为读书人,却做一些龌龊至极的事,相信我爹和你爹都不会仗着家中权势袒护你。”
顾徽说着,已走进衙门大堂,踢了踢一个浑身是鞭痕烙痕的人道“嘴巴挺硬啊,说说,到底指使你们祸害举人的是什么人?”
那人正是一开始最嚣张的王六爷,他浑身抽搐了一下,声音颤抖道“小的实在不知道,只是两天前,有个披着斗篷带着兜帽的人找到我们,给了五十两银子,让我们在今天去荒宅那儿办一个人。”
“对啊对啊”,其他人也争先恐后地交代,“我们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只知道是个女人。”
“对了,她还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们一百两。”
卫谌问道“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
话落,几人对视一眼。
乞丐们忙道“各位爷明鉴,这银子我们不敢再拿了,若是早知道她让我们对付的是众位的朋友,给一千两我们也不敢。”
听到这话,顾徽又踹了王六爷一脚,“你娘的,我兄弟一开始没跟你们说她是我顾家的人?”
王六爷抱着头缩在一边,不敢再说话。
顾徽转头,对韩昱道“这事而还得请韩大人帮个忙。”
韩昱已经明白他们的打算,笑道“好说好说。”
顾徽又看了顾行一眼,“他也算是帮凶,打五十杖不算严重吧。”
韩昱这才知道,顾少挺看重那个差点被害的举人,连自家堂弟都要狠打。
“来人”,韩昱到案上拿了一根刑签扔下,道“行刑。”
顾行马上就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官差按到一个长凳上,另两个官差拿着水火棍,半点反应时间都没给犯人留,噼噼啪啪就打起来。
顾行从懵到嗷嗷大叫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两棍子下去,他就受不住地喊道“哥,哥,我说,你让他们住手。”
不是说不清楚吗?
几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顾行。
顾行已经疼得两眼泪花直冒,虽然他是乡下长大的,但从小就没受过半点委屈,家里人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他的,哪里能承受这么重的棍子?
“是洪紫瑶让我把花镶带出去的”,棍子还在往屁股上打,顾行也不敢讨价还价了,哭着把什么都说了出来“她说花镶曾欺负过她妹妹,她想找几个人打花镶一顿出出气,又说咱们家的下人不好买通,买通了下人也不能顺利把花镶骗出去,想让我帮忙。我自己也不喜欢花镶,就同意了。”
“只是我没想到,她打的主意是让人毁了花镶”,顾行疼得直嗷嗷,说话都跟喊一样的,“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带花镶出去的。”
洪紫瑶!
听到这个名字,卫谌的眸光就一下子冷如冰霜。
苏栩看向卫谌,揪住他的衣领,咬牙道“没想到这破事,是因为你。”
那天在相国寺他们和洪紫瑶偶遇的事,苏栩听花镶说了,一下子就觉得洪紫瑶对付花镶,可能有卫谌的关系。
顾徽也想到了他们才到京城时,洪紫瑶派人寻卫谌的事。
只有陈绰一个身处事外,听得糊糊涂涂的,“洪紫瑶,这个名字挺熟悉的。”
顾徽说道“几年前被我踹到水里的那个女人。”
陈绰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这个洪小姐和郑小姐是好友,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