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笑了笑“我啊!还早着呢,我得寒冬腊月。”
“哦。”
陈白把手里的蛋糕推了过去。
“还是你吃吧,我跟沈三一样,不太喜欢吃甜食。”
贺尧便注视着陈白。
灯光朦胧下,有什么情绪遮蔽住贺尧的眼神。
那是一种毫不遮掩的眷恋,然而陈白看不懂,他浑身戾气,唯独面对贺尧时,眼睛是清澈的。
一个踩着刀山火海过来的男人,眼睛却还是有光的,贺尧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怎么办,他贺尧的眼里,已经没光了。
“小白,你想不想沈三赶紧清白啊?”
“废话!”
他当然想。
他比任何人都想。
看到沈潮生死一般的痛苦,灵魂出窍般的难过,陈白比任何人都难受。
贺尧笑了笑,招呼他凑过来,“我跟你说个办法。”
“……”陈白半信半疑凑了过去。
贺尧温热的呼吸洒落在陈白的耳朵边,就这么趁着和他说话的空档,不经意间,擦过了他的耳尖,那么轻的身体接触,陈白不曾知道,也不曾在意。
正如同,他不曾在意贺尧对他的每一份守护。
如若不是为了陈白,贺尧压根就不会捐献自己那一颗肾脏。
“我说完了。”
“…”陈白眼神复杂注视着他。
“能行吗?还有,你确定吗?他是你的父亲。”
“没关系的,他做错了事情,就是要受到惩罚的。”
“……”陈白这才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的他不知,他的这下轻轻点头,是将贺尧推入了一种万劫不复的地步。
两天后的上午,开车巡逻的贺治腾,经过酒店,往右侧扫了一眼。
贺尧搂着一妙龄女郎走了出来。
女人穿着暴露,染着红色的头发,两个人有说有笑。
贺治腾下了车。
见状,贺尧让女人先走了,他笑着叫了一声爸。
贺治腾也笑了笑,拍着贺尧的肩膀,“不错,你终于开窍了,不过找女人,就要找正经的女人,不能要这种不三不四的。”
“我妈是正经女人吗?”
“什么?”贺治腾不懂好端端贺尧怎么说他妈了。
“爸,你真的爱我妈吗?”
“我当然爱她!不然我能这么多年没结婚?你到底想问什么?”
贺尧只是轻轻摇头。
“爸,你知道吗,你身上最让我欣赏的一点,就是你专情,你很爱我妈,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贺治腾嘴角抽搐了两下。
这兔崽子……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男人专情当然是好的,这还有错吗?”
“没错啊!刚刚那个女人是我用来挡枪的,我不爱她,嘿。”贺尧继续笑,一口白牙露出来。
听了这话的贺治腾脸色瞬间僵硬。
“你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注意到我对陈白的感情不一样的?”
闻言。
贺治腾皱了眉,他注视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冷嗤一声“我懂了,你是故意在试探你老子?”
“你回答我的问题。”
“你看他那种眼神,还用我解释吗?没出息的东西,兔崽子,别丢了我们贺家的脸!”
“贺家?哈哈哈!”贺尧笑出声来。
对上贺治腾不悦的打量,赶忙咳嗽了两声,咳嗽起来就没头了。
他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了。
每次一咳嗽,腰就疼,这种难受没法和任何人说。
贺治腾终归是关心儿子的,“你怎么了?我看你最近老是咳嗽!”
“可能是相思病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