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永昌隆的生意,范宇很放心的便交给这两人去管。
这可不是几个皇亲自己的生意,而是有着官家这个大背景。交到谁的手中,谁敢在里面做手脚,那都是找死的行为。
但是如果兢兢业业的去做,就等于将自己家与官家保持住了长久的关系。
曹佾是世家子弟,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会目光短浅。而赵允初,也知道这不是儿戏,同样不会乱来。
把担子交给两人去担,范宇也落得个一身轻松。以曹家的人脉,还有八王府的人缘,不愁这永昌隆的生意铺不开。
范宇自己的话,只管抓好军器造作院与永通钱庄这一块,便足够了。
曹佾与赵允初两人,都没料到范宇会如此痛快,便将永昌隆的权力交出来。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反而用不上了。
“安乐侯高风亮节,竟如此的不贪利不贪权,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赵允初不由感叹道。
曹佾也微微一笑道:“还是与安乐侯一同做事舒服,大家互谅互让,何愁这永昌隆做不大做不强。安乐侯放心便是,这永昌隆只是暂时交到了我们二人的手中,待你回来,便一定会给你一个更大的永昌隆。”
范宇摆了摆手道:“这倒是不必再交回到我的手中,只要到时可以将帐目弄清,让我好向官家交待便可。以我等之力,若是还使得永昌隆成了赔本生意,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怎么可能,若是赔了,我们二人便用自己的钱将这亏空补上便是。”赵允初笑道。
“此事倒是轻松,安乐侯也甚为大度。”曹佾又看向范宇道:“安乐侯,我那幼弟曹傅,可就又一次要拜托于你了。”
赵允初也想起来,曹傅那家伙,可是烧死了自己老爹的爱马,如今人在安乐侯的麾下。
“小曹国舅也要与安乐侯一同巡边,他可还听话?”赵允初所担心的,便是曹傅这家伙的顽劣。
范宇笑道:“曹傅如今可是多有觉悟,既身在军中,便自遵从军令。不过,这家伙性好弄险,却也有些防不胜防。”
曹佾也笑道:“幼弟从小脾气便是如此,以前在家中,便没一刻安静之时。如今在安乐侯麾下,已经很不错了。这一次随安乐侯出京,还请多多看顾于他。只怕他一时冲动,又惹出祸来。”
“这个小子居然有些转性了?”赵允初从两人的话中,听到曹傅竟遵守军令,有些不能置信。
“以前便是将他保护的太好,才会任性。如今去了一趟辽国,也算是经了一些事,自然会变好些。”范宇点点头道:“若是能多经些风雨,想必便会更加成熟起来。他日若有功劳,重振曹家将门威名也并非不可能。”
曹佾神情甚为安慰,急忙对范宇拱手道:“若是曹傅真能如安乐侯所说,那我与阿姐可皆对安乐侯感激不尽!”
范宇的话却还是没有说完,他摇了摇头道:“事情哪里有这么容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若是我一直看顾于他,怕是他也无法成材。国舅与皇后爱护曹傅之意没错,但是须放手时总是要放手的。就是我,也不能总是看顾着他。此次巡边,对于曹傅也是一个机会。若是他能吃了苦,且又见识过疆场之残酷血腥,想必对其是会有益处的。”
这番话,范宇其实是早就想对曹佾说。否则的话,这曹傅总要让自己看着,那将来也成不了材。只有放开手,让曹傅自己去闯,才能有些成就。
赵允初目瞪口呆,看安乐侯的话的意思,似乎是要将那曹傅送到险境之中去。
曹佾听到范宇的话,半晌才点点头道:“安乐侯所说的道理我也明白,可惜关心则乱。也罢,此次曹傅随安乐侯巡边,我便不闻不问。即使有些艰险,便让他试试又如何。”
范宇摇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