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一些艰险,此去巡边或许还要动些刀兵。曹国舅要么就将曹傅带回府去,要不然我也不敢保证曹傅无事。否则若是要经历战阵,曹傅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负不起此责。”
“这、这……安乐侯,你莫不是有意要让曹傅涉险不成?”曹佾不由得挑起眉头,他有些怒意道。
“我已经说过,曹国舅若是不放心,便请将曹傅领回府去。此次巡边,他也不用随我去了。这样一来,曹国舅放心,我也放心。”范宇笑道。
曹佾被范宇的话挤兑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却又偏偏有些不甘心。这安乐侯太不讲情面,怎么刚才还如此好说话,转眼便又翻脸?
赵允初却是看的明白,便对曹佾道:“曹国舅,安乐侯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你请安乐侯看顾曹傅,却又想着他成材,还不想他涉险。曹傅若想重振将门声威,如何能离了战阵?就算是安乐侯看得紧,你又如何保证曹傅自己不会冒险。你既想曹傅好,也不想他涉险,本意倒是不错。但是你错就错在,只顾着曹傅如何,却不想一想,安乐侯又如何能死死的管住曹傅这样一个活人。”
被赵允初提醒,曹佾恍然。心里的那仅有的一丝怒意,也转为极大的惭愧之意。
他急忙对着范宇躬身道:“刚才是我无礼,实在是我强人所难了,我在这里向安乐侯赔罪!”
“曹国舅免礼,我们都是皇亲,我能做到的,自然会做到。若是做不到,我如何能答应你呢。”范宇摆摆手,接着道:“曹傅,我当然不会轻易将他推入险境。但是正如赵小王爷所说,若是他自己闯入险地,我也无能为力。”
曹佾连忙点头道:“我明白,若是曹傅自己莽撞,我与阿姐定然不会怪罪于安乐侯,但请放心便是。”
其实刚刚范宇,也是有意要怼曹佾两句的。曹佾虽然性情温和,但是这是世家教养出来的,其内里还是极为傲气的。若是范宇委婉拒绝对方的要求,不但会被轻视,或许便得罪了这曹佾。因为对方认为你能做到,却没有去做,态度还虚伪。
可是范宇却是更加傲气的断然拒绝,再讲明原因,反而会让曹佾自己感觉惭愧。
这不过是一个方法问题,却也是处事的重要一点。范宇也是无奈,与人打交道也是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