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涨红。他一边步步紧逼,一边口中大喊,“上官翼,出剑啊,不要以为你这样畏缩,我就会手软放过你。”
上官翼仍然只是防守,一时间也腾不出空余和柳继进行口头纷争。
逐渐,饱尝狱刑之苦的上官翼,体力明显不支,握着剑鞘的手,每个过招之际,都被柳继的大力压制,震得酥麻难忍。
更何况,上官翼明显感到,柳继的剑,是个难得的宝物。
而他自己手里的剑,很普通。
还是临出城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追出来,说,“留着路上用。”然后也不说是谁给的,也不说是什么缘故,便骑上马飞跑了。
上官翼望着背影,再看看手里的剑,感觉,莫名其妙。
若是邱敬给的,那不会是一把普通兵器,如果不是,那么宫中还会有谁,给他一把剑?
反正不是,李乾!他想。
兵器和体力都在弱势的上官翼,只能将缠斗拖向正对小院的屋门边,希望将柳继拖进屋内,狭小空间能降低柳继挥剑的力度。
柳继当然也明白上官翼的想法,仗着上官翼剑未出鞘,大胆让出防守,而拼了全力的一个临空砍杀。
上官翼的剑,被震得飞出,手里只剩了剑鞘。
柳继眼见得逞,随即回身冲着上官翼的胸口直刺过来。就在此刻,突然空中有人大喊“柳继!”
柳继闻声一吃惊,分神之际,上官翼急忙用剑鞘挡开剑锋,同时旋身转出搏杀圈外,手撑着墙壁站立。然而柳继并未定睛查看,因为此时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这场筹谋已久的搏杀。
他反手一剑飞出,料定上官翼跳出搏杀,必想不到会在身后有此绝杀。
上官翼只循声看到一个白影闪过,许盈盈突然落在他和柳继之间,本能抬手,去遮挡突然直飞过来的幽兰剑。
柳继扭头看到的,不是上官翼的血色,而是许盈盈惊呼之后,和身后的上官翼一起,扑滚在地。
“许盈盈?”柳继眼见绝杀落空,一时呆滞地说不出话来,脑海里上下翻腾着许盈盈半年前,告别说的话,“柳公子,三师兄带话,说我北方的家人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眼下公子已经基本大愈,我也不便再做停留。日后如有需要,可去百源堂找我。”
这是上官翼教她的言辞,他推定,柳继不会去特别调查过许盈盈的出身和背景。
上官翼双手扶着许盈盈从地上站起,又是吃惊、又是愤怒。
他剑眉倒竖、星目圆睁,一张清瘦而更加棱角分明的脸,变形着,冲柳继怒不可遏地大吼。
“柳继,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再怎样,盈盈是无辜的,不是吗?”
许盈盈不顾一切的冲进来的时候,幸而被上官翼察觉及时,伸手拦腰将她扑倒,才逃过柳继甩出的剑,只是手臂被剑锋划伤。
许盈盈对难得如此激烈的上官翼,低声安抚道,我没事。
他二人对视的一瞬间,许盈盈止不住心头发酸——太瘦了,大哥哥。
上官翼,在日光中照耀下,面无血色而干瘦的面颊,曾经的俊眼舒眉,此刻嵌在仿佛刀刻的雕像一般面容上,毫无生气和光泽。
他也惊异许盈盈的出现,惊异之余,一时间只说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许盈盈,因为上官翼脱了形的憔悴而伤感地一时间哽住,该说的,竟一句也想不起来,这也是后来上官翼看到上官希的时候,那么吃惊的原因。
柳继,手里没了剑,心里更是没了底,慌张地来回看向立在小屋门口的两个人。
听二人对谈,仿佛是许盈盈未按照上官翼的安排行事。
他顾不上理会这时候的上官翼,而恨恨地看向许盈盈,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对面的二人同时转头、看向自己,柳继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