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到了,只好起身到院子里走走,无意间看到了我家公子哦。盈盈大夫,你猜我家公子在干啥?”
见许盈盈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灵儿笑得拢着嘴巴,接着说,“我看到冷风里,我家公子哦,傻傻地站在高处的廊外,背着手看向你的小柴房,发呆!”刚刚说完,便自己先捂着嘴巴,甜甜地笑着。
“瞎说什么。”许盈盈不减冷漠,但心头却莫名一热——原来那些寂寞的夜晚,和自己作伴的,不仅仅是蜡烛。
“盈盈大夫,我说的都是真的,第二天晚上我拉着庆儿,又一起去看,结果,,,”灵儿正捂着嘴巴笑,突然听到身后,柳继的咳嗽声,立刻收起身形,从脚踏上忙忙地站起。
“公,公子,灵儿去吩咐厨房备饭。”
说完,回头冲许盈盈一吐舌头,不等吩咐,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看着活跃的灵儿跑开,方才稍微暖热一些的气氛,再次因为柳继的走近,寒冷凝滞起来。
柳继将拿着小衣的手,背向身后,低头不看身边跑过的灵儿,尴尬地左右看看,走到许盈盈的身边,将手里的小衣,放在床边,然后回身自己端了把鼓凳,坐在床前。
他不敢看许盈盈,但是他知道,许盈盈正在看他。
笼在尴尬里的两个人,沉默许久,还是许盈盈自己拉起大引枕靠坐,淡然道,“你在给我保胎吧?”
柳继没有回答,他内心突突急跳,听着许盈盈的问询,七上八下地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等我身子养好了,’你怎么打算?”许盈盈依旧看着柳继,等着他的回视,她是真切地想知道结果,并不是在相互猜忌和置气。
柳继,仍然没有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先把身子养好吧。”
为了避开他自己都在躲避的话题,他们从怀里抽出那封信,说,“我去帮你取东西,看到了这个,看着没有封口,怕是你还没写完吧?”
说着,他看向许盈盈,继续说,“你安心养着,信你收在枕边,等你复原了,写完我亲自帮你送过去。”
“写完了。”许盈盈冷冷地说着,将视线移开,看向柳继脚边的一方地砖上的日影。
本来她想说,我都是一个决意想死的人,怎么会留着一封没有写完的信。因为听过灵儿的言辞,此刻莫名对柳继有了些不忍。
她用少有的诚挚,看向在自己面前这个缩手缩脚的柳继,“你,可以拆开看看。”
柳继,迟疑了片刻,依旧起身,将信放在许盈盈的枕下。“你的信,我不方便看。”
“你就不好奇?”许盈盈看着柳继的眼睛,近距离的直视,果然是,最能看清人的心灵——柳继此刻的萎缩和嗫嚅,让许盈盈心生怜悯。
“你可以看的,按着上面说的去做吧。”
“啊?是写给我的?”柳继又上前,抽出枕下的信。
“算是吧。”
迟疑地抽出信笺,看完第一页,柳继的手,开始颤抖的,已经完全看不清楚后面的内容。
“郑大掌柜,我是许盈盈。请告诉送信的人,如果让柳继柳大人的外伤彻底好,请按照这个方子和制作要义,制成外敷药膏。
均匀敷上药膏之后,用麻布绷带困扎,每两日清洁更换一次药膏和绷带,坚持两个月,外伤和疤痕,应该有八成,可大愈。”
“盈盈!”柳继猛拉住许盈盈的手臂,一时间哽咽,说不出话。
“一身伤,穿上衣服很难受吧?”许盈盈平静地看着柳继,缓缓挣脱了手,继续说,“如果是天热穿着盔甲,更是奇痒难耐。我是个医者,尽我所能为你们这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人们,做点点医者基本的治疗和护理,是我应该的本分。再说,,,”许盈盈觉得气短,稍微停顿了一下
柳继听到这里,惭愧地低下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