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咱们这小子,一直护着我呐!”
她是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今晚的临盆不适,她可能真的做了刀下鬼魂。
“你快点藏好拿把短刀,我看着仿佛是个眼熟的旧物件。”
许盈盈忍过又一阵的宫缩,轻松地说“赶紧回城南吧,你这身行头,路上千万当心啊。今晚之事,千万不要声张,我们要从长计议。眼下,,,“
柳继将短刀小心包好,藏进放冬季衣衫的箱笼里,没有发现许盈盈的痛楚。他回头低声说,“少说点话,静静养着,别多想。明日我能早些回来看你们。”
许盈盈急切问“刚刚打伤了那人不?”
“嗯,后背吃了我飞出去的短刀。”
“那短刀上可有你的名字记号?”许盈盈忙起身,焦急地问。
“没有,普通得很。你快睡好吧。”
“哦,好。这里我会处理,你权当不知。就说家里进贼,把窗户弄坏了。你快走!”
柳继,从床边起身,他本想告诉许盈盈,今晚的那个人叫声,很诡异,但是担心她因此整晚不能安睡,只说了句,放心,便迅速撤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柳继先快马去了宫中复命,全然不提昨晚之事。在临走之际,看着圣上身边,只有邱公公一人,便随口问了一句,“陛下,身边只一个邱公公,是否稳妥?下臣请命,陪侍陛下左右。”
李乾看着左右两边,也突然问,“对了,我一早就不见邓祺,他人呐?”
邱敬忙上前行礼,“小邓,昨晚病了,今日告假。”
“什么病,要紧吗?”
“说是暑热邪气,须得几日,近日不便伺候陛下。”
“哦,那就让他好生歇着吧。”李乾说罢,回头看向垂手侍立的柳继,突然问,“盈盈,快生了吗?”
“大概就是这个月底吧,谢陛下圣恩眷顾。”
李乾笑笑,说,“那你还是先回家看看吧。”
柳继门齿紧咬,控制自己表情,“噗通”一声,下跪叩谢。
等他急急赶到家门口,莫名的紧张感,突袭全身——一种夜行跟踪才会有的紧张感,仿佛上下左右,都潜藏着袭来的暗器。
首先让他怪异的,是门房间内一个人也没有,刚一拍大门,大门也没有上闩,就默默地,开了。前院里寂静地一个人也不见,刚走过正厅,迎面是匆匆跑过的庆儿,看到柳继来了,突然捂着嘴大哭起来,“公,公子你可来了。我们派人去城南寻你,说你不在,我,,,”
“怎么?”柳继急急打断。
“大夫人不好了,刚刚生完小少爷之后,就一直在流血,,,”
“你说什么?”柳继不等说完,一边拆脱着身上的武将服,一边快步跑过小花园,耳边不停地响着许盈盈几年前和他说的话,“上官谦的正妻,回府便早产了,之后整夜的血流不止,最后一尸两命。”
难道,说的报应就是这个意思吗?那就报应在我身上好了,为什么每次都找上毫无干系的盈盈——柳继恨恨地想着。他双手握着拳头重重砸在内堂的桌面上,冲着闻讯聚拢过来的人们,大吼,“快去请三师父去啊!”
只有抱着小婴儿的灵儿,抖着胆子迈过门槛,上前在柳继的背后小声回道,“大夫人半夜就让人去请了,这会儿正在身边诊治。还好,,”
“什么?”柳继不等说完,猛地回头,看向灵儿,“她,半夜,,,那她是事前知道自己,有危难吗?”然后来回踱着步,话都说不完整,越说越对自己昨晚的粗心大意,悔恨不已。
还是灵儿递上来安睡的婴儿,让狂躁不已的柳继,逐渐安静下来。
他伸手结果白粉团一般的孩子,分量比当时的馨儿沉了很多,小脑袋上的黑头发浓浓的,很像自己,在纱被里面的小屁股托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