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行。苏涵觉得一般的医院,离家近就好了,毕竟不是看什么疑难杂症。最后两个人折中了一下,选了天坛医院。医院的规模不小,是三甲,但妇产科不是那么热门,孕妇排队的情况也好些。
何征对苏涵的照顾自然是全力以赴。吃的喝的用的,只要是苏涵想的,马上照办。过了前三个月不舒服的阶段,苏涵从妊娠反应中解脱出来,食欲和精力都缓解不少。何征和苏涵一起去医院建档,之后何征开始陪着苏涵,进行常规的孕检。苏涵每次的检查都是正常,除了那次做糖筛。苏涵从怀孕开始就迷上了吃甜品,也没想过这个测试会出问题。在医院被要求喝了一大包糖水后,血糖指标不合格。结果那天晚上的西瓜就被何征给没收了,说等糖耐的检查合格了才可以吃。好在下一步糖耐检查的结果没出范围,何征才让苏涵继续吃上了她想吃的甜品。
苏涵在怀孕之后除了口味较之前有很大的变化之外,令她吃惊的还有欲望的变化。过了怀孕最初的三个月后,她这样也算是正常,才放下心来。何征真是求之不得。他观察到,苏涵在怀孕期间皮肤更润滑,头发更浓密且有光泽,胸部也更丰满。何征于是秉着严肃认真的态度在兴奋无比的状态下积极为苏涵分忧,保证做好本职工作。
胎儿在苏涵的子宫里长得飞快。这个时候更容易让人感觉到时光如梭的力量。苏涵很快就感受到了胎动,一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之一。何征从b超的图像中尝试体会苏涵之所感,尽其所能地想象自己也参与其中,而不只是开头的那十几分钟。他们并不认识医组人员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他们就不会被告知胎儿的性别。但这个问题对他们也不重要,他们有耐心等到最后一天来揭晓这个答案。虽然何征曾渴望这是一个男孩,但当他们在谈论孩子性别的时候,何征都会说,健康更重要。不过苏涵心里清楚何征的期望,无论他说或是不说。苏涵也猜测过这个孩子的性别,她觉得应该是个女孩。或许是她心里更期盼这是个女孩。但这些也真的不太重要,如何征所说,能够顺利卸货,大人孩子平安健康才是第一位的。
孩子的名字也是另一项值得关注的内容。由于不知道性别,他们在每个假设上面都想了一些,不断地否定,不断地备选。不过等孩子出生之后,这些提前想好的名字一个都没用上。当他们真正见到了自己的孩子、产生了一种真实的感情时,才发现他们之前假设的感情和假设的名字都不对。
苏涵怀孕过了七个月之后,他们开始着手购置婴儿床,婴儿手推车,贴在墙壁上的儿童贴画,奶瓶,洗澡盆等等。苏涵说婴儿床和手推车在网上都可以买二手的,但何征坚持要买新的,而且选的价格都比较贵。“多不容易才盼到这个小东西的大驾光临,可怠慢不得。”何征总这么说。但苏涵当时没有想到,等到孩子出生之后,把孩子放在第一位的其实是她,并不是何征。母性的光辉一旦被触及,那将会是一道耀眼的光芒,凭着本能就可以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随着苏涵产期的来临,另一个重要问题也摆在眼前。苏涵坐月子,谁来照顾?还有即将出生的婴儿,谁来帮着带?如果苏涵的母亲在世,前一个问题是很好解答的。但现在的情况是只有何征的妈妈。苏涵的意见是请月嫂,不过她对后面带孩子的处理也没个方案。何征家里,他妈妈对这件事的态度是非常的主动,在何征没有邀请的情况下已经做好了各项准备。本来就是退休在家,何征妈觉得由她来照顾自己的孙辈,责无旁贷。她三天两头地给何征打电话,问苏涵的状况,判断孩子的预产期并已经开始规划来北京的行程。
何征面对自己母亲这么殷切的关心,是不可能去泼冷水的。他试探着和他妈提起现在比较流行请月嫂的想法,他妈是一百个不同意。何征知道,在家里人看来,月嫂不只是一份不菲的开销,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着老人在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