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此地步,如果被我再见到沈知,定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蒙统闻言,怒骂道,邓军这是阳谋,就算知道了,也无法破局,蒙统只好将这一切归咎到沈知身上了。
白骐闻言,无奈的笑了笑,蒙统这话就有失公允了,诚然,沈知的投降,对战局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影响并不大,秦国走到今日,又岂是区区一个沈知就可以改变的,就算沈知不投降,也只不过是让这一日迟一些到来而已。
但是白骐并没有反驳蒙统的说法,因为秦国沦落到如此地步,就必须有一个人出来承受骂名的,而最好的人选就是沈知了,谁让他不战而降呢,既然选择背叛秦国,那就得有承受秦人骂名的心理准备,不过现在沈知可不在这里,秦国并不能拿他怎么样。
“好了,事已至此,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还是好生防备,不要让邓军有机可乘,我们回去吧!”说罢,白骐便走下了城头。
在回去的路上,白骐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倒不是担心长安城城破,因为长安城的坚固可不是说说而已,当初汉王刘邦建造长安城的时候,就是打算以长安为一国之都,统治天下的,所以规模十分宏大,长安不像晋阳、彭城、宛城这些地方,这些地方都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建的,由于不是推到重建,所以格局上显得略为局促,而长安城可是一座新建的城池,一共有外城、内城、宫城,再加上汉国历代不断扩建,使得长安城早就已经是天下最大的城池了,不然秦国当初入关也不会放弃秦国故都咸阳而选择了长安了,而有近八万大军镇守的长安城,就算六十万邓军齐聚,没有一年半载也休想破城。
而让白骐最担忧的则是秦帝嬴庄的身体,据太医所言,嬴庄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虽然嬴庄还不到四十岁,但是近年来屡遭打击,秦国国势每况日下,嬴庄在病魔和国事的双重压力之下,早就快撑不住了,按照太医的说法,嬴庄随时都有可能驾鹤西去的。
如今秦国面临亡国,嬴庄就是所有秦人的寄托,一旦嬴庄有个万一,那秦人恐怕会瞬间崩塌,尽管嬴庄已经立下了太子,但是现在的太子只是一个十多岁的稚子,根本无力撑起整个秦国,到那时候,秦人到底何去何从呢?
与此同时,函谷关东西两面皆战火纷飞,因为驻守函谷关的主将是嬴秦宗室嬴淮,绝无投降的可能的,所以慕容恪也没有废话,直接大举进攻,而在慕容恪发动进攻之后,东面的薛仁贵也命令大军全力进攻,现在赵军主动收缩防线,荥阳、濮阳两座重镇皆有邓国重兵镇守,薛仁贵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了,所以三十几万大军不分昼夜的分批进攻。
函谷关只有不到三万兵马,面对邓军四十万大军的两面进攻,根本无力招架,嬴淮只能将兵马分成两个部分,虽然函谷关西面的慕容恪兵力不如东面的薛仁贵多,但是函谷关建造的初衷就是秦国为了阻挡关东诸国的,所以东面远比西面险峻,所以尽管慕容恪只有十万人,但是嬴淮在西城布置的兵马却一点都不比东面少。
天统五年,五月十八日,邓军猛攻函谷关已经有近半个月了,秦军虽然凭借地理优势,多次击退邓军的进攻,但是自身的伤亡也是非常的大。
随着夜幕渐渐降临,嬴淮亲自坐镇西城,再一次击退了邓军的攻势,这边大将朱括便急匆匆的赶过来,说道:“将军,东城伤亡太大了,邓军的攻势丝毫不减,东城压力太大了,希望将军能够派兵支援东城。”
“派兵?本将哪来的兵马支援东城啊!”嬴淮一听,气不打一处,自己哪里还有兵马可派啊,整个函谷关的兵马都被嬴淮分成两部分,全部派上用场了,而这半个月来,为了支援东城,嬴淮又从西城抽调了五千兵马前去,导致西城压力十分大,若不是慕容恪兵马少,没有办法像薛仁贵那样不分昼夜的发起进攻,西城早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