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了,现在哪里还抽得出兵马啊。
“现在东城情况如何了?将士们伤亡很大吗?”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嬴淮也渐渐地平静下来了,开口向朱括询问到东城的情况。
朱括回道:“伤亡很大,两万兵马苦战半月,如今只剩下不到七千人了,而且大半带伤,就连武从将军也伤重不治身亡了,如果没有援军,恐怕不用五日就会被邓军破城的了。”
“什么?武从他……”骤然听闻武从身亡,嬴淮有些稳不住了,紧紧的捉住朱括的双肩大声问道:“这是何时发生的事?为何不早些报与本将?”
朱括回道:“前日,武从将军中了邓军流矢,伤及肺腑,只不过为了不让将军担心,武从将军不让我们禀告将军,昨日夜里,武从将军便走了。”说到这里,朱括眼中也流露出了伤感。
嬴淮眼含热泪,默默地闭上了双眼,连武从都战死了,函谷关还有希望吗?原本嬴淮手下一共有沈知、朱括、景路、武从、陈广五员大将,而如今陈广战死虎牢关,沈知投降邓国,现在连武从也战死了,嬴淮手里可用的大将就只剩下朱括和景路了。
“朱括,现在邓军的攻势不断,西城只有景路一人,本将不放心,你快快回去,至于援兵的问题,本将来想办法!”事到如今,嬴淮只好让朱括先回去。
“喏!”朱括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朱括离开之后,嬴淮对一旁的家将嬴福说道:“嬴福,你说大秦还有机会吗?”
嬴福是嬴淮的家将,能力一般,但是胜在忠心耿耿,所以嬴淮才会将其带在身边,听到嬴淮的话,嬴福摇了摇头,说道:“嬴福不知,但是嬴福是将军的家奴,将军在哪,嬴福就在哪。”
“也罢,你从西城抽调一千人去东城吧!”嬴淮笑了笑,说道。
“一千人!”嬴福十分激动,说道:“将军,你原本在西城安排了一万余人,后来又抽调了五千人去东城,再加上这半个月来的恶战,现在西城的可战之兵已经不足五千人了,再调派一千人,那西城还怎么守啊?”
西城不如东城险峻,虽然面对的邓军不如东城的多,但是压力也不小的,打了半个月,西城的损失也非常大,现在再抽调一千人,那西城还怎么守啊。
嬴淮摇了摇头,说道:“嬴福,你还是不明白,事已至此,你以为函谷关还守得住吗?守不住的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和消耗邓军的实力,我们拖延得越久,邓军的消耗就越大,给武安君准备的时间就越足,我大秦的希望也越大,所以东城绝不能又任何闪失的,而西城,说实话,四千人和五千人没有多大区别。”
“喏,将军,嬴福这就去调兵!”嬴福其实并不是太明白,但是身为嬴淮的家将,只要是嬴淮的决定,他都会无条件的执行的,所以便应了一声,然后去调兵。
嬴福离开之后,嬴淮站在城头之上,眺望远处,仿佛看到了长安城,嘴里喃喃道:“白骐,本将会为你尽可能的争取时间的,你一定要守住长安城啊,长安,我回不去了,一切都靠你了!”
函谷关东面,邓军大营,中军大帐中,薛仁贵等一众邓军大将都齐聚一堂,如今负责攻城的是神策卫上将军单雄信和王韶,近半个月的攻城,邓军的伤亡也是比较大的,别看秦军伤亡了一万多人,但是邓军的损失起码在秦军的两倍以上,但是这点损失对于坐拥三十多万大军的薛仁贵来说,并不算什么。
“我军和慕容恪大将军合力猛攻函谷关已经有半个月了,秦军想必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而李嗣业大将军和晋王殿下也驻军长安城下十多日,不能继续拖延下去了,陛下已经派人给本将传讯,李如秉在与胡人的鏖战中,已经占据了上风,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分出胜负的,到那时候,说不定就会亲率大军南下,倘若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