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宜一把夺过管家手中的书信,顺势交到父亲的手中,扭头一脸得意地看向范意。魏相打开书信,看着书信中的寥寥几字,不免冷笑了一声,接着便大声读了起来,“范大人,我与徒儿思来想去,害人之事有违天地良心,我们本意只想让贵府少爷早日超度,未曾想过借此害任何人。昨日被利益蒙蔽双眼,今日想来万分懊悔,故不辞而别,黄金如数奉还。望大人今后得有所成,早日脱离苦海。”
魏相对着手下吩咐道“去他们房间搜一搜。”而后将书信砸在范意的脸上,“脱离苦海?如今范大人是身在苦海,有苦不能言,是吗?”
范意哆嗦着身体,颤抖地回答道“魏相,是有人陷害我。我对您忠心耿耿,一片赤诚。况且,况且……”
魏天宜接着他的话说道“况且这生辰八字是我的不是我父亲的,是吧?我就知道范大人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却没想到竟然用此巫术,弄得整个魏府上下人心惶惶。”
范意一路跪着爬到魏天宜脚下,拽住魏天宜的衣角,不顾脸面地求饶道“魏大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有人陷害我,真的是有人陷害我。”
魏天宜甩开范意的手,拍了拍鞋靴,挑眉看着范意,“范大人,你说这府里上下这么多细皮嫩肉的下人,有几个经得起严刑拷打,你这事儿,兜不住。”
范意见魏天宜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如今又人赃并获,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范意朝着魏相说道“还请魏相宽恕几日,待我抓住那俩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范氏在范意的身后焦急地说道“魏相,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家老爷吧!”
没过一会儿,魏相的手下就捧着数十根黄金上前,“魏相,这是在住房发现的。”
魏相拿起一根金条,左看右看,“范大人,你可知你现在的富足生活是怎么来的?”
范意看着魏相那冷若冰霜的脸,知道自己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魏相将金条扔在范意面前,“都是我赏给你的。”魏相冷笑,“如今倒是想翻身作主人了。好一个得有所成,不知范大人想怎么个得有所成?”说完,魏相从椅子上站起来,对范意说道“要不然,将我的位置让给你坐?”
范意摇着脑袋,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似乎现在再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魏相,我这一切都是您给的,怎么会存了谋逆之心!您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魏相根本无心听范意再继续说下去,袖子一挥,背对着范意,“范大人行巫蛊之术,犯了大忌。天宜,将此事如实禀告给皇上,看皇上如何处置。”
天宜挑衅地看了范意一眼,回答道“是,父亲。”
范意看着魏相离开范府,突然眼前一暗,晕了过去。范氏和管家焦急地关切道“大人。”
牢狱内,范意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周遭一片凉意。他坐起身,看着木桩竖起的牢笼,已是料到了自己的处境。范氏见范意已醒,便走过来关心地问道“老爷,你没事了吧?”
范意看着范氏哭红的眼睛,“尘儿呢?他们怎么处置尘儿了?”
范氏一听尘儿,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听说是直接扔……扔在了乱葬岗。”
范意一听,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范氏轻拍范意的背,替他舒气,“老爷,我们这是得罪什么人了?竟要如此陷害我们。”
范意想起了沈聆之的面孔,这个姑娘到底是谁?范意的心中也存满了疑惑,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他们范府赶尽杀绝。这时,听到外面一阵匆匆地脚步声夹杂着卫兵谄媚得声音,“公公,里边请。”
就见一位娘里娘气的男人一脸鄙夷地捂了捂鼻子,随着士兵慢悠悠地踱步走到范意牢笼面前,随即公公便换了一副面孔,“呦,范大人怎的如此疲惫。”
范意心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