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并不理会他。公公见状,略显尴尬,对范意更是不满了几分,“好你个范意,都死到临头了,还要摆个官架子。”
公公从太监手中一把夺过圣旨,拉长了嗓子,“范意接旨——”范氏扶着范意跪下,公公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得意,就算你再风光过,不也还是得跪在我的面前,公公一想到这儿立马挺直了腰杆,“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范意范氏一族触犯大忌,心怀不轨,私行巫蛊之术,谋害朝廷命官,其心可诛,罪无可恕,为安抚民心,于明日午时问斩,钦此。”
“谢主隆恩。”范意不知自己是如何说出这四个字的,只是机械性地抬起手臂,接过圣旨。
公公轻蔑地一笑,“范大人,哦,不对。是犯人范意,好好捣饬捣饬,看看你狼狈的样子,跟外面那些被主人抛弃的狗有什么区别。”说完,公公迈着他的小碎步走出了牢狱。
范意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正被宣告死亡时依然难以接受,范氏哭啼啼地说道“怎么办啊?老爷,您想想办法啊。”范意耷拉着脑袋,站起身,看着阳光洒进来的地方,默默地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一个忠肝义胆的臣啊。”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范意转过身,牢房门口站着一位体态轻盈的女子,她戴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就是这双眼睛,范意再熟悉不过了。
范氏也认出了沈聆之,“你这个贱人,是你杀害了我的儿子。”范氏仿佛突然找到了翻身的机会,连忙冲着外头喊道“快来人,这才是杀人凶手,快来人。”
沈聆之作了一个嘘地手势,“都被我请去喝酒了。”沈聆之靠近范氏,隔着木桩说道“你们现在是阶下囚,又有多少人会在乎你们的死活或是想和你们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