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成为左右索伦部历史抉择的关键性人物,从而强化了索伦部与满洲贵族的民族感情。
清代后期,八旗兵日益腐化,战斗力严重下降。由于繁重的军事义务和经济义务,索伦部出现兵源枯竭的现象。这与清代中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前的主属关系逐渐弱化,但直到清朝灭亡,索伦部才在政治上脱离满洲。
满洲对索伦部的文化政策
满洲制定了一系列文化政策,来巩固索伦部对满洲的政治认同。
一是对索伦部进行文化教育。清代中期,索伦部生活在布特哈和黑龙江各驻防城,经济发展落后,文教不发达。清朝非常重视对索伦部成员进行满文和骑射教育。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黑龙江将军衙门所在地——墨尔根设立左、右翼官学各一所,进行满文教育。当时达斡尔族有五万人口,四十个佐领,每期可有四十名幼童接受教育。鄂伦春族有五路、八佐领(“佐领”是八旗的基本单位“牛录”的汉译),每期可有八名幼童接受教育。鄂温克族的十余佐领选送十余名幼童接受教育。墨尔根官学同时接收瑷珲、齐齐哈尔、呼兰三城的学员,主要教授满文、骑射。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墨尔根副都统重新设立满官学一所。乾隆九年(1744年),清朝在齐齐哈尔、呼兰、瑷珲、墨尔根四城设立满文官学,八旗各佐领分别选送一名学生,达斡尔人子弟可有二十八人入学。在齐齐哈尔,鄂温克族每期有四五名幼童入学。八旗子弟毕业后充任八旗的笔帖式和骁骑校等职,并可从中拣补屯官、站官、仓官等职,期满可做主事或防御。
二是重视索伦部的骑射训练。清代中期以后,康雍乾三代帝王在加强满语骑射能力、保持满洲民族性的同时,亦大力倡导索伦部对满语的学习和骑射能力的训练,保持其民族尚武精神,在文化上加强索伦部对其的认同。索伦部骁勇善战,与清朝对其的训练教育分不开。首先,清朝对索伦部实行贡貂制度,促进其狩猎生产活动,锻炼其骑射技术。其次,清朝每年实行春秋会操制度,每年两次集中系统训练八旗索伦的骑射本领,训练时长为四十天,训练内容为马步骑射、鸟枪操放、马队训练、战阵操演等科目。再次,清朝开设官学教授骑射,在清代中期以后,八旗义学兴起,对于骑射的教育更加普及。最后,清朝推行冬季“行围校猎”政策,训练索伦部骑射技术。
清代索伦部与满洲民族关系的特点
1强制性。满洲强制索伦部服兵役和劳役。黑龙江驻防八旗中的鄂温克族、鄂伦春族、达斡尔族官兵,新疆的索伦营都是清朝的八旗兵,具有军事和屯田的义务,还有驻守卡伦、定期巡边、为驿站军台劳役的义务。布特哈的鄂温克族、鄂伦春族、达斡尔族是清朝的后备军事力量,具有军事和经济义务。
2笼络性。满洲统治者也实行恩赏笼络的怀柔政策,以对索伦部进行更有效的利用。第一,任用鄂温克族、鄂伦春族、达斡尔族人为清朝各级官员,管理军务和政务。尤其是达斡尔族的民族分层明显改变,军功集团崛起,官至将军、都统、副都统、总管、副总管者很多。第二,对索伦部实行满洲化的同化教育,强调满语、骑射。第三,赐予索伦部官员封建特权,笼络民族精英。索伦部军功集团出现后,他们与索伦部普通民众不同,享有封建特权,得到很多利益,因此在政治上认同满洲。凭借军功获得佐领(此处“佐领”指清朝官名。)的索伦官员有世袭权,犯错也不得剥夺。第四,赏赐奴隶。清朝将大量罪犯赏赐给驻防八旗中的新满洲(包括鄂温克族、鄂伦春族、达斡尔族)官兵为奴,以笼络之,显示出满洲统治者对驻防八旗的重视。
3防御性。清朝在布特哈八旗设满洲总管与达斡尔总管、鄂温克总管一起管辖,将索伦部各族兵丁派往黑龙江各驻防城披甲驻防,派满洲八旗、汉军八旗与之同驻,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