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松那个老匹夫!居然敢在早朝的时候编排起本宫的父亲来了!”
这日外头下了哗啦啦的一场雨,打得整方天地都是湿淋淋的一片,柔贵妃听着这外头彻夜不绝的雨声,只觉得烦躁。
“区区御史——”柔贵妃还想说些什么别的话,听见窗外太监的一声“皇上驾到——”
登时改了一副面孔的柔贵妃知道,皇帝最喜欢她这幅柔美的面孔,不然也不会赐封号柔。
以往皇帝来她宫里,二人少不得温存片刻,然而今日,皇帝的心情不是很好。
“你长兄一个将军,无诏出京也就罢了,如今倒是为了那么几分利益,连嫁祸他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皇帝这话就像是一道雷,砸下来的时候,整个宫里都是静悄悄的一片,没有人敢出声,因为没有人承受得起天子之怒。
“陛下万万不要听信他人谗言!臣妾父亲虽说无功也是——”
“你还说!”皇帝这次一改往日,把文亦熙狠狠地骂了一顿不止,还当了文亦熙的面,下旨令其长兄文睿即刻起身,去往边境阻雁城驻守!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皇帝没有明说。
文亦熙强撑着阵阵发晕的脑子送了皇帝出门,这皇帝前脚刚走,后脚里头就传来要请尚药直长的声音。
皇帝坐在轿子里头,外头的雨声似乎更大了“太后近来如何?”
大概是从左家出事以后,太后一朝病倒,称病不见任何人。
如今倒是苦了这尚药局的尚药奉御,成日里就差没有住在寿安宫了。
“奉御大人说,太后娘娘这是心病。”雨声中,总管大太监全泰的声音有几分嘈杂。
“去寿安宫。”
“是。”
不出意外,皇帝今日到了寿安宫,太后依旧是称病不见。
当朝皇帝——元昭帝毫不意外的又吃了一顿闭门羹。
“不过长公主倒是上午来过,还服侍太后娘娘用过汤药。”
全泰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元昭帝也没有出声,只说回去批奏折。
顺便还叫人从库房里头拿了一套进贡的金丝羊脂白玉头面,赏给贤贵妃。
全泰跟在旁边,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啊。
当朝乐阳长公主上官黛在左家出事的时候,为了救左家,不惜和元昭帝翻了脸,如今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元昭帝说话了。
这太后宁愿见长公主也不愿意见元昭帝这个唯一的儿子,当朝的帝王,可见是气得狠了。
说句不好听的,为了左家,元昭帝这是和太后还有长公主翻脸了。
这种情况,是全泰这个总管大太监没有见过的。
从他主子登基以来,还没有人能让元昭帝如此吃瘪,现在倒是头一回。
也罢,兴许过个一两年就会好,一家人,哪里会有隔夜仇呢?
镇安的雨继续下,千里之外的永宁县内,倒是晴空万里,天空澄明的不带一丝云彩。
在左言珩收到消息的当天,文睿要去边境的圣旨就到了。
这下子,就连左言珩都搞不明白元昭帝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丁三足足在外面等了一个下午,都没有看见左言珩出来,就连催了几次的晚膳,左言珩也没有吃。
最后,还是丁二传来了关于魏青赢的消息,这位主儿才叫人开了书房的门。
站在外头快傻了的丁三这都什么跟什么?
“丁二来消息,说是这位许家夫人的身世似乎有些头绪。”
“说好像和镇安的南家有关系。”
左言珩说完这话,丁三就觉得赶巧。
原来这南家现任家主南青松还有个哥哥叫南庆,十多年前上任去了边境,当时的边境情况特别危险,时不时有人潜进来要抓边境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