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楚辞的卡刷了瓶好酒,倒也没半点客气。
“说说呗?你玩认真的?”邵琮和楚辞碰杯,“我今儿才想起来她是谁,有生之年见乔文桀失控还是托了她的福。”
楚辞没有否认,也没具象说明,他喝一口便作罢。
屋子里彩灯闪烁,静悄悄的,莫名有几分落寞,邵琮说:“之前路过a国去看乔文桀遇见林媛,要不是她打招呼,我几乎没认出来,变化挺大。”
楚辞终于正眼看邵琮一眼,好言相劝:“微信这东西不分国内外。”
谁还没几个朋友圈,楚辞当时和林媛走的近,邵琮自来熟,某天夜里忽然问他要了人姑娘微信,神秘兮兮没有首尾。
楚辞之前不懂啊,让他自己问,他没权利干涉别人还是一个姑娘的隐私,邵琮脾气不好,甚至有点暴躁,但没什么坏心,可他爱玩,楚辞当时还让他别嚯嚯人家。
于是包间里安静下来。
虞美然曾经说过,她生在商户人家算幸福,父母亲虽是联姻倒也算得上相敬如宾,家庭和睦;母亲去世以后,除却歪心思的继母继妹,父亲也没成后爹,且她身后还有外祖家的庇护,这是底气和她的幸运。
大多像邵家一般的家族企业,叔父小辈不是没有明争暗斗,自身没点手段就是别人的脚下烂泥,任由践踏,最典型不过继位成功的连靳,反之就是龙翔,血亲像个笑话。
邵琮他们家是老来得子的不幸案例,母体产后虚弱,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徒留小子和老子,老子单枪匹马征战商场,没能好好栽培小子成了这副不着四六的浪荡子样,每每也气也疼,气他不成器,疼这小儿来这世上一遭,没能给他充足的父爱。
那夜邵琮说,十几岁喜欢的姑娘,能给她所有浪漫,唯独承诺不了后半程,他这人没胆、得过且过惯了,他挺不直自己的腰板,肩上扛不起偌大邵氏的责任。
“人这辈子不就跟烟花一样,开得再璀璨,到头都会陨落。”邵琮点烟睨着电视。
电视机里男女主角相拥于烟花之下,摩天轮见证过他们的爱情,情歌落幕,只剩路灯下的长椅。
“人生下来活两万天,不是为了奔赴死亡。”楚辞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掐断。
他开始听不得丧气话,不喜欢她湿答答的泪眼,心颤她对这世界的失望,他甚至厌烦素未谋面的萧恒,还有那古水二嫁的萧然,同一片蓝天之下,光却没能照亮这些暗角。
他的星星不该陨落。
萧念今晚这身旗袍并不是一时兴起,夜宴有位琉璃美人,身着秋韵旗袍,怀抱琵琶,眼尾一抹红颦蹙叫人心怜。
这是位故人。
九月第一个九,这首秋怨恰逢其时。
夜宴18楼开设茶房,景洲不少自称风雅的生意人都喜欢在这交易。
茶香氤氲,琵琶曲嘈嘈切切,加之钢琴叮咚韵律,楼外灯景仿佛都透着悲戚。
萧念垂眸品了茶香,口中涩然带苦,她打开密封文件袋,里边装着皮革本子,还有一封信。
“萧念亲启”四字跃于信封纸上,萧念心尖蓦然波动,指腹已经先于意识轻抚上字迹笔触。
───古灵精怪的小朋友偷偷描摹哥哥的字迹好似只是昨日,没安全感的小朋友一定认得出哥哥的字迹。
来信有两件事,哥哥很抱歉,没能给十三岁的小公主戴上头冠,许多事情刻不容缓,只能委屈我们萧萧公主多多谅解;第二件事,哥哥失责了,我庆幸那日林二突发奇想的夜深到访……同时庆幸你不是星球上那枝玫瑰,当夜站在你房门外,百感交集的同时深知愧对了你的信任和依赖,这样的愧疚难安将伴随我余生,转而迫切地想要治愈你…
萧念,对不起,哥哥是个自私的哥哥。
落笔时想着你在北城的笑脸,你眼里久违的信赖既让我欣喜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