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面不改色,道“此乃风水宝地,我欲占山为王,有何不可?”
“说大话!”小童嗤笑一声,是不信的,他道“赤冀的山岂是你想占便占得了的?”
“不过是知会他一声。”烟雀偏过头,淡淡道“此处群山环绕,我瞧哪处顺眼占哪处便是。”
“你倒猖狂!”小童眯着右眼,谨慎的盯着她。
“你走你的路,我不拦你。”他转过身,走了几步,又道“可我奉劝你长正眼睛,莫占了不该占的。”
这话叫这小童说的奶凶奶凶,不知他究竟是在放狠话还是在撒娇。
他的身影消失在林中,在夜色中销声匿迹。
天暗了,风更清冷。
烟雀披星戴月,不疾不徐的赶路。
若她想,她眨眼间便可抵达赤冀面前,可是她偏要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
关岐山宁静之至,此刻的七系,却是鸡犬不宁。
赵柘满头大汗,手中攥着文件,匆匆下楼。
“都精神些。”他将文件放在桌上,有些喘息。
众人不解,他们极少见赵柘着急成这副模样。
“时候不早了。”沈郁问“这是去哪?”
“咋啦?出事啦?”任双擤着鼻子,不觉明厉。
赵柘胡乱抹了一把汗,将脚下的人字拖踢开,去柜子里取鞋。
大伙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赵柘一穿鞋,准没好事。
赵柘这人懒散,春夏秋冬都是一水儿的人字拖,嫌洗袜子麻烦、扔袜子浪费,所以向来连袜子都不穿。
光看赵柘的穿着打扮,是分辨不出来季节的,与春夏秋不同的是,赵柘冬天出门会在外面裹一层大袄,但也仅限室外,在室内看他,永远生活在一个季节。
且赵柘穿鞋的次数,大伙两张巴掌都数得过来,兹是此人一穿鞋,绝对不是好兆头。
“具体的事,路上说。”赵柘快步走回来,疾道“十五分钟,收拾好所有需要的东西,马上动身去关岐山。”
关岐山比薄荷叶还管用,相当的提神醒脑,众人的精神立时紧绷,他们默契不减,倏的散开去,各自忙着。
“关岐山。”任双没好气,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嘟囔着“我听见这仨字,腿肚子都纂筋。”
“老楚。”赵柘不理会他,直奔楚尽,问道“第三处,能调多少?”
“你要多少?”楚尽反问。
赵柘不知第三处究竟有多少人,他估算着魔教人数,心里不算有底。
“五百。”赵柘试探。
“有。”楚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