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无征兆地离开令定淳一惊。
“路少侠、路少侠!”定淳一头雾水,连声呼唤。
却见路行云走到门前张望着倒吸一口凉气,讷讷道:“那是......”瞬间置定淳于不顾,径直朝门外走去。
定淳舍了几枚铜钱在桌上,急急出门赶上几步外的路行云:“路少侠,怎么了?”
路行云不答话,眼神朝前一扫,定淳随他望去,寒风微拂的墙边,走着三名体态颀长的女子。她们均着素色衣裙,腰间悬着长剑,梳着与时下女子时兴的高鬓截然不同的双刀髻,看着更加简洁干练。
若在远处观望,这三名女子均体态窈窕娉婷,几如同龄姐妹,但当下走近了细瞧,才发现位居最前的那名女子年纪偏大,怕已近五十,虽有粉黛敷施风韵犹存,却仍然难掩色衰之态。和她靠得较近的女子年轻些,然而也得三十左右,鼻头有一颗小痣,容貌同样不俗。站在最后的那位则要年幼许多,大概十七八岁模样,皮肤白皙,瓜子脸、新月眉,单独梳着活泼的垂鬟分肖髻,但表情却是冷淡淡的。
那站在最前头的女子发现路行云与定淳靠近,上下打量了定淳后微微拱手,高声道:“栖隐湖静女宗桑曲姝见过青光寺的师父。道远天恶,有幸相遇。”
她这一句话虽十分客气,但满脸冰冷如霜直似刚从冰窟窿内走出来般,加之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给旁人听了,不要说接受她的致意,反倒心底先生了几分怵意。
定淳回礼道:“小僧定淳,给诸位女侠见礼了。”
桑曲姝冷峻的脸挤出点笑容,目光游移到路行云脸上。路行云抱拳道:“江夏郡路行云,久仰静女宗女侠们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有幸相见。”
静女宗不属于八宗,但与八宗渊源颇深,同样在武学方面颇有造诣。此外还因宗规铁律,只从女孤儿中招收弟子,更别具一格。
不过,他报出名号却没得到定淳那样的礼遇,桑曲姝只是略微点点头,又面向了定淳:“小师父远来,想必亦是冲着那金雀徽去的了。”
“正是。我寺四院各出了一名弟子,小僧代表的是赏峰院。”
桑曲姝听到“赏峰院”,缓言:“贵院妙明长老是得道高僧,乃居士她老人家的至交,我也曾有幸聆听长老参禅授道。可惜这几年宗内出了不少乱子,一直无缘登门拜会。”说到这里,招呼另两名女子,“稚怀、期颐,这是赏峰院的师父,不要失了礼数。”
随行的两名女子闻言应诺,年长的道:“静女宗杨稚怀。”年少的道:“静女宗崔期颐。”
这时桑曲姝觉察到路行云始终盯着崔期颐看,不悦提醒:“路少侠,不知我这小师妹有什么看头?”与杨稚怀对视,各自皱眉。
又听面若寒霜的崔期颐暗暗说道:“师姐,他该不会和那姓李的是一路的吧?”
“不会,姓李的再猥琐,怎会与什么江夏郡的野人同流合污。”杨稚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路行云回过神,急忙解释:“三位误会了,路某并非在看这位姑娘。”说着话,视线对向崔期颐腰侧长剑,“路某只是觉得这把剑似乎不同寻常。”
“哦?没想到路少侠对剑还有研究。”杨稚怀冷笑道,“那你倒说说看,我师妹这把剑,到底哪里‘不同寻常’了?”言语中明显带着挑衅。
“三师姐,算了。”
崔期颐的声音就和她的脸一样的冰凉,听得出,路行云的回答令她不是很开心。
定淳忙道:“路少侠精于剑术,对宝剑敏感在情理之中。若有冒犯了三位女侠的地方,小僧这厢先赔个不是。”
“江夏郡......”杨稚怀若有所思般轻念,随即轻蔑笑了笑,“精于剑术吗?”
路行云本来就心态好不容易动肝火,更何况对面站着的是三名女子,且听谈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