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帮谁呢?
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阮星竹越是想越是觉得害怕,越觉得害怕又难受,直到脊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才犹如恍然大悟一般看向窗外的太阳。
窗外的阳光一如既往的热烈,她愣愣的盯了一会儿,这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由如层层的迷雾,剥开了这一层,前面又是深不见底的迷雾,让人心神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有时候她扪心自问,为了一本书这样做值得吗?
想起还在方燕镇的卑微跟在马秀才身后的杏花,她就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值得的,为了杏花的幸福,为了那一味药材,她一定能坚持到最后。
时间过得那么快,仅仅是一眨眼的时光忽然就日转西斜,霞光布满了整个院子,同时透过窗户洒在了桌面上。
这件事就算阮星竹不说,肖凌也知道厉清酒竟然来到了江边城。
他沉了沉脸色,第一时间回到家中就和郭叔商议。
“厉清酒也来了吗?”忽然从那门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
丽娘的身后还跟着步履蹒跚的李河山跌跌撞撞的跟在身后,宛若像是丽娘的宠物一般。
“李和河山怎么了?”肖凌看了一眼李河山有一些跛着的左脚,颇有些好奇,“你不会打他了吧?”
“他自己没用跌下来了,难道还怪我?”丽娘狠狠地白了一眼身后的李河山,对着郭叔吩咐,“记得准备一些伤药,回头我给他送过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李河山这个人,李和山本来就是心高气傲的性子,也知晓自己现在正是寄人篱下,更是多了一些畏畏缩缩,不敢多插一句嘴。
不过厉清酒来了,这件事就更加复杂了。郭树的想法和阮星竹别无二致,他敲了敲桌面,慢条斯理的解释。
“厉清酒他本来就是朝廷的人,而钱家主又和京城的大人联系密切,这么说厉清酒有很大一部分是钱家主那边的人。”
“这样的话,我们的行动就要更加小心了。”郭叔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对肖凌叮嘱。
“你这几日叮嘱阮星竹不要让她把事情说漏嘴了,而且你们见面的频率也少一些,省的被别人发现马脚。”
“当然我知道。”肖凌轻轻的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塞进丽娘的手里。
“既然你把他当玩伴,就好好的对待他,两个朋友之间不是互相看不起,而是真心相待。”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