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而沈默与程处嗣他们这几天在大理寺监牢中,就跟度假一般,不仅有着上好医师为他们诊治伤势,平日里吃的餐食也是让人从城中酒楼里送来的。
这可比他们在营寨里吃粗茶淡饭强多了,还不用训练,也不用再承受凌虎的叨叨。
唯一一点就是不能回家去看小影,其他的都挺好的。
“哎,处嗣,你们说这廖天寿背后的人会不会前来搭救他呀,这要真让我们抓住,岂不又是一件大功劳。”
程处嗣吧嗒着嘴里的鸭肉,还顺道喝了一杯酒才回应沈默的话。
“咂砸,(咀嚼的声音。)沈默,你这就是杞人忧天了,你也不想想,这大理寺监牢是什么地方。
处在长安城中,单独城中守卫就有上千人,这大理寺监牢还处在地下,谁敢闯进来,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听到程处嗣的话,牛师赞也跟着应和道。
“沈默,你不会真以为凌虎让我们在大理寺是要看守这廖天寿的吧。
哈哈,这都是借口,他只是嫌弃咱们几个在营寨里不干正事儿,把咱们几个打发到这,让我们养伤而已。”
额,听到他们几个的谈话,沈默瞬间感觉自己很没用,在营里怎么没干正事儿了。
每天训练完偷偷溜出去打猎给众兄弟补充营养,开篝火晚会活跃军营气氛,包括在军中研发简易版的象棋,军棋等。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说下来,唉,好像还真不是什么正事儿。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抑郁之意,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现在虽然没有杜康,但是还有‘老酒’可以代替呀。
端起面前的酒碗跟程处嗣,秦怀玉,柴令武他们碰在一起,墩墩墩墩一会儿功夫,两坛子酒就喝完了。
他们七八人在这喝的你来我往,可把旁边牢房中的廖天寿给馋坏了。
自从廖天寿被押回大理寺监牢后,跟之前他做匪首那会儿,那可是天差地别,别说美酒了,就连吃都吃不饱。
虽然大理寺的狱卒还没对他严刑拷打吧,但是一天三顿鞭子那可是一次都没落下。
馋的廖天寿口水都流下来了,扒着监牢的木栅栏朝外喊道。
“官爷,官爷,能不能赏小的一口酒喝,闻着这酒味儿把小的这馋虫都勾出来了。”
唉,想他廖天寿一介匪首,整天大鱼大肉,吃香喝辣,啥时候这么憋屈过,也不知道‘那位’什么时候能将自己给捞出去。
可他万万想不到,他心中会拯救自己的那位贵人,也就是阴宏智,正千方百计想着怎么弄死他呢。
沈默与程处嗣他们喝的都有点飘飘然,听到廖天寿的喊话后,这才想起身后还关着这么一个‘玩意儿’。
柴令武这小子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起,拿着一根鸡腿,边吃边朝关押廖天寿的那监牢走去。
看着趴在监牢木栏上的廖天寿,嘴角露出一丝玩弄的笑意,走到牢房跟前,用脚踹了踹那木栏,震得廖天寿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先是打了个酒嗝,然后才朝廖天寿问道。
“嗝,廖,廖,你叫廖什么来着,这都不重要。
想喝酒是不,这简单,你说小爷我长得是不是比那几个憨货俊俏。”
说到这里的时候,柴令武还顺手指了指坐在那边的程处嗣等人。
他这问话让廖天寿不知怎么回答,按照常理,他们不是应该逼问自己幕后主谋是谁吗。
廖天寿朝他们讨酒时就计划好了,到时随便编排几人把他们糊弄过去就是了。
可是没料到这小郎君既不问自己幕后之人,也不问自己那些抢来的粮食藏于何处,只问了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还真让廖天寿不知怎么回答好。
结结巴巴的刚准备回应柴令武的话时,发现牢房外又多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