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正是沈默和程处嗣他们。
一个个的都醉气熏熏,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看,让廖天寿把将要脱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这要真应承了柴令武的话,其余几人还指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
虽然廖天寿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但是心里还是抱着那么一丝期盼,希望背后的那位能将他给捞出去。
看着廖天寿突然不说话了,沈默与程处嗣他们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半天,然后齐齐的伸出巴掌,先将柴令武给拍到了一边。
“嗝,老倌儿,别听令武那小子瞎扯,要论长相,咱老程那肯定是最周正的那个了,你说是不。”
“净瞎扯,咱们几个走出去,任谁看到都得说某家最威武,你们几个都是嗝,废柴…”
尉迟宝琪这话刚说完就直接趴到了地上,两眼一闭,呼噜声震天响。
要说享受,还得数秦怀玉,在大理寺监牢将养的这两三天,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起来,虽然还无法拿起重物,但是端个酒杯还是绰绰有余。
右手端着酒杯,左臂仍旧悬挂在胸前,摇摇晃晃来到监牢旁边,昏暗的烛火下,只瞅到地上有个黑影,还以为是软垫呢,顺势往下一坐。
正好坐到刚睡着的尉迟宝琪身上,要说这尉迟宝琪也是睡得死,挪动了两下就又继续睡了。
沈默他们也都迷迷糊糊的,哪能管得了那么多,凑在监牢跟前,朝着里面那廖天寿不断打量,这灼热的目光看的廖天寿心里毛毛的。
“嗝,你就是那匪首廖天寿?
瞅着也不咋地呀,脸上这伤疤看起来跟狗咬的似的。”
“沈默,你别瞎说,这看起来明明是被女人给挠的印痕。”
“处嗣,此言差异,他脸上这伤痕看起来明明是被门挤得好不好。”
……
几人针对廖天寿脸上这伤疤叽叽喳喳的讨论个没完,让廖天寿无言以对,想要说自己脸上这是刀疤,又怕这几个醉汉打自己。
只好憋屈的蹲坐在那里看着几人聊天打屁。
可谁知他们几个聊着聊着,这话题就变了。
“嗝,令武,令武你说这老贼背后的人是谁呀。”
柴令武喝的不比他们几个少,别说脑袋了,双眼视线都模模糊糊的,听到牛师赞的问话,直接嘟囔了一句。
“这还不简单,直接问这老贼不就,嗝,(酒嗝。)得了,小爷我三拳两脚下去就不信他不招。”
嘟囔后就挥手示意在牢房尽头的狱卒过来。
“喏,周大伟,过来,把这牢门打开,小爷我要好好审审这老狗,三拳两脚下去就不信他不招。”
牢房尽头那狱卒早就看出了他们几个的醉相,可是又不敢拒绝柴令武的命令,只好走上前低声说道。
“柴校尉,这廖天寿乃是穷凶恶及的匪首,性格暴虐,您进去了要是被他伤到了,小的可不好跟柴大将军交代呀。”
(校尉乃是柴令武在军中的虚衔,和沈默那云骑尉的虚衔类似,只吃粮,不干事儿的那种。)
唉,俗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本来柴令武只是说两句醉话显显威风而已,可狱卒周大伟这话一说出来,那是硬着头皮也得进呀。
为了预防这几位被廖天寿伤到,狱卒先进去将廖天寿绑在了木桩上,才敢让柴令武往里面进。
还好,此时醉的迷迷糊糊的也不止是柴令武一个,沈默与程处嗣,牛师赞,薛平他们也摇摇晃晃的跟了进去。
围着被绑在木桩上的廖天寿转来转去,灼热的眼神仿佛能把那麻绳烧断一般。
“令武,令武,嗝,你倒是动手呀,再不动手哥哥我可要先出招儿了。”
听到程处嗣的絮叨,柴令武也不再犹豫,握着拳头就朝廖天寿脸上砸去,边砸还边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