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杏花。”阮星竹矗在杏花家大门口,探出头去,接连叫了好几声杏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屋子里头一直都没有人回应。
这房子并不大,怎么接连叫了这么多声,却一直都听不见杏花的回应声?
她心下颇觉诧异,见着大门没落锁,又往前走了好几步。此刻,她手上还提溜着一大堆东西,这身影落在外人眼底,看起来是格外的步履匆匆。
未几,她轻触大门,冷不丁推开,只听着“吱呀”一声,就只见着杏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头,黯然神伤,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杏花,你是怎么回事啊?我一直在外头叫你,你都听不到吗?发生了什么事啊?瞧你这模样……”
杏花转头一看,方才反应过来。见着阮星竹过来了,她噙着泪,开口解释道“哎呀,星竹,你怎么过来了?”
“我这不是过来瞧瞧你吗?我从门外一直喊到屋子里头,一直都没人应声。可是,我瞧着又没落锁,但又没有人应声,我还以为家里头遭了贼呢。所以,赶紧就进来瞧瞧。”
“嗯,多谢你。”杏花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如今铺子忙不忙?你这么忙,还要抽空过来找我,真是麻烦了。”
“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呀。咱们两个人,可都是一起长大的。我来看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本来我铺子的事情就繁忙,你才嫁了人,繁琐的事情也挺多的,还要收拾家里。要是咱们还不联络联络,这感情岂不是要淡了?”
“你瞧你说的。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个人一辈子都是最好的姐妹。不会生分的,只是我最近……”
杏花叹了口气,却把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就这样落下,竭力不让阮星竹察觉到自己的不适。
两个人互诉衷肠完,阮星竹下意识转过头去,打量着这屋内的陈设。
只见着陈设破旧不已,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当时成婚的时候,一切都是崭新的。见着这架势,像是……
像是之前那些崭新的物什都被变卖了一般。
冷眼看着这一切,阮星竹心中思索,昨天,肖凌不是同自己说这一切都挺好的嘛,若是挺好的,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她见着杏花,整个人双目无神,一点都不像是新婚大喜的状态。
当时,丽娘跟自己说杏花嫁了人之后,整个人面颊绯红,状态斐然,整个人状态看起来特别好,她自己听了之后,心里也高兴。这几个月来,就没有再多注意杏花的事情。
毕竟自己店铺忙。再者说了,新婚燕尔,感情总是格外的粘腻,她不好去打扰杏花。殊不知,只有几个月没联系,杏花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杏花,你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看起来这么没精神?憔悴成这个样子。而且,你看看你这屋子里头,我记得,当时不是给你一笔银子吗?这屋子里头的陈设,都是你当时用你自己的嫁妆钱填补的。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这几个月,家里的东西都被变卖了。”
杏花答的气若游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啊?”
马秀才不会是喜欢上了赌博吧。阮星竹晃了晃神,心下颇为诧异。
这样子,只差没把整个房子都给卖了,都有几番家徒四壁的意味了。
听到阮星竹如此感慨,也让杏花不咸不淡的星了一声,也不知道,究竟是马秀才出去怎么着了,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杏花虽然说平日里头十分胆小,可是却也是一个好面子的。此刻,自己一下子跟连环炮一样的问这么多问题,想来,也让杏花心里头十分难堪。
思量良久,阮星竹叹了口气,她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不管杏花有钱没钱,自己总归也还要塞给她一笔银子。
自己早晨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