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不白之冤?”张克公闻言微微一笑后说道:“谋逆之事也是不白之冤吗?”
李三坚之事此时在开封府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张克公又岂能不知?
李三坚在福建路力拒花石纲,将应奉局之人悉数赶出了福建路,为民做主,为民撑腰,此后又上书朝廷力阻花石纲,请斩蔡京、朱勔父子,对此,张克公也是知道的,并对李三坚敬佩不已。
年仅三十,便敢冒天大的危险,敢于上疏朝廷,痛陈此事对百姓、对江山社稷造成的危害,张克公都有些自愧不如。
对此如此忠直之士,赵克功无论如何都欲保下他的。
若是仅仅为了此事,不用刘安节相请,张克公自会上疏朝廷,替李三坚说话。毕竟现在朝中良吏、铮臣、能臣已经不多了,用一只手都能够数得过来。围绕在赵佶周围的几乎都是些趋炎附势、阿谀奉承、鸡鸣狗盗、奸邪诡诈之辈。
可李三坚还涉及到了谋逆一事,因而使得张克公不得不权衡一二,不得不小心谨慎。
上疏弹劾,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同时也不怕牵连,大不了罢官或贬官就是,赶走朱汝明等应奉局之人也同样如此,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
可谋逆之事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但是死罪,张克公若替李三坚说话,那么也许会受到牵连。
张克公可不愿受到牵连,从而获罪,并令其名誉受损。
“正是!”费景阳闻言叫屈道:“谋逆之事?在下不知中丞相公口中所言谋逆之事,到底是何意?我家相公在福建路为官十年,是忠君爱民、治绩斐然,何来谋逆之说?我家相公被百姓誉青天大老爷,百姓视我家相公为再生父母,实为清官、良臣。中丞,在这世上,可曾有过清官、良臣行谋逆之事吗?清官、良臣无不以民为先,无不体恤百姓,如此害民之举,我家相公是宁死不为的。”
费景阳当然知道张克公所指何事,无非就是仁宗皇帝年间反贼侬智高后裔一事,勾结反贼后裔,当然可以谋逆罪论之,不过此时费景阳已经将此事处理干净了。
费景阳此刻又在心中将此事默默的回忆了一遍,看看此事还有何破绽?
对付张克公这种老于朝堂之事的人,口中之言,可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张克公未问,自己先说出侬氏后裔一事,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费景阳与刘安节来张克公府邸之前,曾经商量是否行重贿之举,可其一目前拿不出什么重金来了,其二就是对于张克公这种廉吏来说,重贿反倒会起反效果。
重贿不如晓之以理。
“庭举所言甚是。”刘安节也开口道:“翰韧兄,为一介寒门士子,寒门士子造反?天下奇闻!翰韧他为开封府判官之时,便忠君爱民,难道在福建路为官就行谋逆之举吗?天下何来如此这般的道理?”
“侬氏后裔一事又是怎么回事?”张克公闻言起身,来回踱步,默默的思考两人之言后,开口说道:“蔡京、朱勔之辈已经在陛下面前弹劾李经略勾结侬氏后裔,图谋不轨,陛下也因此差人至福州拿了他。”
“侬氏后裔?”两人闻言忽视了一眼,一同惊问道。
刘安节是真的惊讶,而费景阳却是明知故问,装作一副异常惊讶的模样。
虽刘安节与李三坚相交甚久,但却不知李三坚与侬氏后裔之事。
当年李三坚为开封府判官之时,与刘安节等人曾经于镜湖山庄捉拿过清音阁之人,刘安节也仅知道这些,其他事情刘安节并未多问的。
“正是此事。”张克公点头道:“先帝仁宗皇帝年间,反贼侬智高后裔。”
“中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两人惊讶了半响之后,费景阳开口道:“不过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