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他遭遇的谩骂也不少。
后来被爆出在绝症治疗中自杀。
所有人又对他的离世又表现出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悲哀。
现实的讽刺。
是他生前看到的最后一道篇章。
前一年的确有人常去看他,可后来越来越少,直到这个名字,随着他的死亡销声匿迹。
禾筝知道自己这么做太绝情,可她就是不想让秦止太痛快,“我知道,他是想道德绑架我,我偏不如他的愿。”
“你还能知道这个呢?”
“我怎么不知道?”
季平舟那瞧不起人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禾筝可不服气,“我早就知道,不想跟他计较而已。”
“行行行。”
这时候他再敷衍一句。
让禾筝的解释欲更盛,抓着他,说什么也要说清楚以前的行径。
尤其是那几次。
相信秦止,不相信他的事。
季平舟却只是敷衍地点头,将她惹火,说得也更多了。
惹的司机也在前面憋笑。
禾筝常常被他戏耍,耍完了,只能一个人在旁边生闷气,季平舟总是理智的多。
他没有连夜回去。
而是在临城找了个酒店休息。
规模一般。
但对禾筝来说,已经足够了,她出来演出,居住的环境总是很差劲,季平舟已经将最好的都给她了。
可每次跟他一起住酒店。
禾筝总会旧事重提,窝在他的怀里,讪讪问“你以前跟别的女人来酒店,也这样抱着她吗?”
季平舟没睁眼,“我是抱着个醋坛子了?”
“是不是?”
“不是。”他哼笑,“姑奶奶,你不惹我生气,我能出来住?”
“出来住,需要找女伴的?”
他又蹭了蹭下巴,“嗯,气死你。”
那时候,只要能气到她,他就能痛快点,用这种伤害的方式,积累了多少伤痛,他们都已经数不清了。
禾筝也是个普通的女人。
没事就爱翻旧账。
人都快睡着了,思绪已经混乱,却突然想起她提离婚的那个晚上,在那间屋子,等了季平舟许久,在那个过程中,她想过再忍忍,想过他不是个狠心的人。
可看到他领口的那抹眼影痕迹,很轻,却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抹痛。
禾筝忽然惊醒。
晃着季平舟的衣领就问,“季平舟,那天你领口的眼影是谁的?”
“哪天?”他都已经入睡了。
根本没听懂禾筝的话。
她却很坚持,好像今天不问清楚,就决不罢休似的,“就是我跟你离婚那晚。”
这个敏感的字眼终于将季平舟唤醒。
他睁开眼,睫毛遮挡了一半视线,看着禾筝着急的模样,便跟着她一起着急了,“那天我在做手术,没见过女人,你看错了。”
“才没有。”她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