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轩辕琲一听夏正韬嘴里口口声声地说着“珠娘”,又见他不肯将那红玉珠串交出,火上加火,几乎就要动手。
就在夏正韬和轩辕琲一大一小,相互瞪着,眼看着气氛紧张到极点,刘时走上前,向夏正韬伸出了手,讨要那红玉珠串。
“舍妹刘珠昨日贪玩,回来便说不慎丢了先父送给她的红玉珠串,硬生生地哭了好些个时辰,现在双眼肿成桃子似的,没法子见人,太子殿下既是来交还珠串,那刘时便替舍妹先收下了。”
夏正韬看了看刘时,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他。上一回见,他只记得这人身子骨不大好,如今近了细看,夏正韬这才察觉到,刘时并非是他想得那般天生不足,又或是害了痨病,而是心肺经脉受了伤。
如果顺利,那便也算是半个兄长,夏正韬居然出乎意外地将那红玉珠串交到了刘时手里。
接过了珠串,刘时便小心翼翼地细看了看,确认是原物无误,便轻手轻脚地放进了腰间的荷包里。
很好,红玉珠串已到手,接下来便该解决剩下的事情。虽然刘时还是不确定这夏正韬究竟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轩辕琲的女儿身的样子,可他有一点很确定。
这跟在夏正韬身后几个小厮模样的,手里拿的,绝不是藏起来的刀枪剑戟,而是所谓的“聘礼”。
想到这儿,刘时无奈非常,原先他也只从别的大臣和刘出嘴里偶尔听过这梁国风俗……大异玄国,同宗而婚也就罢了,现在这又算什么?是上门来强行提亲?
眼前这人,真的是梁国太子夏正韬吗?!这么大的事,梁帝就不管管吗?!
王爷啊,王爷,这次你闯下大乱,害惨我了,现下,你又让我从哪里去找一个妹妹出来?
脑中万千思绪混乱,可刘时还是故作镇定,脸上恭敬温润的好客笑意不减,这一关口,智火忽灿,他决定兵行险招。
至于这让他看不透心思的夏正韬是否会中计,就另当别论了。
此刻,刘时仍然将轩辕琲拦在了身后,无视她的躁动,刘时偷偷地将荷包从腰间解下,在袖口里递给了轩辕琲。
“太子殿下,这可不是小事,您这未免草率了……”
刘时抬手先指了指夏正韬手里托着的木瓜,在夏正韬急着要打开小厮们手里的锦盒时,刘时又连忙跑来,扣上了已露出一角斑斓虎皮的锦盒。
“刘时,吾梁国人婚丧嫁娶从来都没有你们玄国那么多繁文缛节,喜欢就是喜欢,刘珠嫁与吾,哪怕将来不是梁后,也会是尊贵的梁妃,你大可放心。”
夏正韬是真的不知晓“刘珠”的身份,他还只当是刘时担心他妹妹会受欺负,这便一口承诺,更要将锦盒里备好的聘礼拿出来。
“吱呀……”被刘时合下的锦盒,又被夏正韬打开了一道缝隙。
“太子殿下,先父去世尚不满三载孝期,你如今这般举动,是要陷我和舍妹于不孝!”
“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刘时一边说着一边又将锦盒反扣了回去。
登时,他与那梁国太子夏正韬,一人一只手都按在了锦盒的两端,近乎势均力敌的相持不下。
“三载,不长,吾可以等,这些姑且就算做是预先用来定亲的,暂且收下,等孝期一过,吾便来迎娶令妹。”
夏正韬说着,按在锦盒上的手试着抬了一下,却没挪动半分。
“想不到这痨病鬼也有几分能耐……”
两力加持,却又十分适当,倒没把那锦盒毁了去。只是苦了这两手托着锦盒在怀的小厮,职责所在,他不敢让锦盒落地,又不能让锦盒有所损坏。是以,随着锦盒两端力道的增加,他也只好渐渐压低了自己的身子,两股颤颤地沉了下去。
这如同钳羊马一样的姿势固然难受,更何况他本就没什么武功底子,眨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