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接二连三,没一会儿侯府吓得脸色惨白的下人便一个个如鹌鹑般全部缩到了院子里,而青岩候阮忠天在接连砸碎了几个瓶子以后,带着阮烟,气的面色铁青的就去了萧冷玉的屋子。
萧冷玉卧病在床,虽然之前把持侯府,但如今连行动都不便,身边的人也被阮忠天借口换了一大圈,因此消息并没有以前灵通。
听到禀报还不知何事,就见阮烟已经率先哭哭啼啼地进了屋子,一见到她,立即大声叫了一声“母亲救我!我,我才不要嫁给一群穷酸的乞丐!”
“怎么了?”
“哼!你还敢说怎么了?”铁青着脸的阮忠天一步跨进她的房间,语气里再没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都是你干的好事!我问你,烟儿的庚帖呢?”
“庚帖?”萧冷玉心上有什么一闪即逝,却来不及细想“不是在我这吗?”
“在你这?那我问你,为什么现在满大街的乞丐手里全有她的庚帖?现在一个个就堵在我侯府的大门外,等着做侯府姑爷!我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萧冷玉的脸刷就变了。
“你说什么?”她立即就想要坐起来,但无论怎么用力,全身上下却感受不到一点儿知觉,一想到自己现在就像是废人一样,面色瞬间颓败了许多。
“母亲,是真的,外面那群臭乞丐拿的就是我的庚帖,不信你看!”阮烟说着,便将手中几张被撕得稀巴烂的黄纸拿到她眼前。一见上面字迹,萧冷玉一颗心瞬间就凉了半截。
尽管这么多张同时出现,这庚帖肯定是假的,但每一张都足以以假乱真呐!
她忙哑着嗓子喊道“去,把我的妆奁打开,在最底层的暗格下面!”
阮烟立即跑过去,按照她话里的指示将格子打开,可是一看之下,却什么都没有!
这下,萧冷玉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是当时阮漓在拿走她自己庚帖的时候,顺手将烟儿的也迁走了!
好一个阮漓!
萧冷玉恨得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但却偏偏只能自己一个人憋着,因为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恐怕这次所有的责任,都会被推到自己身上!
到那个时候,自己在侯府,怕是会更加举步维艰。
她脸色一阵青红交加,当即看向阮忠天“找人吩咐下去,烟儿的庚帖在法华寺供着,这些全是假的,另外找人把这些乞丐全部都抓起来,敢妄想娶我的女儿,我扒了他们的皮!”
“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就交给我吧,至于你……”阮忠天神色不定地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快速说到“连自己女儿一张小小的庚帖都看不住,你还能做什么?从今天开始,你的管家权就交给桂枝,你自己躺在床上好好养伤就是了。”
金桂枝就是他养的那个外室,三言两语之间,就完全架空了萧冷玉。
萧冷玉何曾受过这等对待?
她此刻若是能动,简直恨不得扒了阮忠天的皮!
感觉到她眼中恨意,多年积压让阮忠天不由瑟缩了一下,然而再想到她以后恐怕就要在床上度过,又立即挺直了腰杆,快步走向门口“来人,跟我一起去大门口,会会这些乞丐!”
下人哗啦啦没一会儿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阮烟还只知道趴在床上哭,萧冷玉见状,立即就是一阵怒火攻心“哭什么哭?再哭那贱人就要爬到咱娘俩头上了!”
说完,见阮烟不再敢流泪,萧冷玉这才微微缓和了语气“你去着人在外面盯着,若是稍有异动,便回来报给我,你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把你嫁给那群肮脏的乞丐!”
而至于今天所有小看,所有侮辱自己的人……总有一日,她萧冷玉会一个个报复回来!
等到阮忠天带人出了大门,侯府外已经围了大片看热闹的人,而在这些人群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