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19楼。
瑾歌待在浴缸里没动,只见听见动静后的骨子那个只,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
陆馨儿立在床边,白皙纤瘦的胳膊轻轻搭在窗台边缘,风将她的黑发吹得四散飘扬,有种恣意的美感。
男人迈着长腿走出来。
他见她立在窗边,俊眉轻微蹙起,“过来。”
女人站着没动,腰身反而懒洋洋地靠在窗台上,小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她转脸俯瞰热闹繁华的人间烟火,对面大楼的屏幕上播放着她拍摄的广告,那上面的她明艳动人。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外,“这么多年,你的愿景一步一步达到,现在的你不再是那个仰人鼻息宋家养子了,一切都物是人非,包括养育你多年的宋岐山也死在了精神病院,可是你根本没下过停下,好像一日不找到宋南音,你一日就不会过得安生,是不是?”
顿了一秒,“如果单纯说是仇恨的话,那该是怎样的恨意能够造就你的坚决,让她走又怎么样呢,她恨这座城市,她恨这里的每一个人,她不想回来。”
风越进来,迎面吹在男人的面上,他眯着眸子重复,“你过来,站在那里做什么?”
陆馨儿这才回过头,眼角眉梢覆着薄薄淡笑,“不准备给我个合理的答案吗?”
顾行之俊美眉眼间,笼着绵长的阴郁,他的眼神冷下来,“我以为上次在ek的休息室时,这个问题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别再拿同一个无营养的问题,反反复复地折磨自己。”
他也知道这是一种折磨。
明明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不会予以她任何安全感,哪怕说谎都舍不得骗她一下。
攀着窗沿的手指开始收紧,渐渐用力,最后泛出青白的灰色来。
“我从这儿跳下去怎么样?”她瞥一眼远处高架上的车流,又对他笑,“万一明天南音真的回来,那不就事事如你的意,我干脆成全你?”
顾行之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大步朝着女人迈过去。
“你别过来!”
“我真的会跳!”
一般大张旗鼓说要寻死的人,都是虚张声势,真正想自杀的人只会挑个喜欢的天气,采取还算能接受的形制,仪式又安静地离开这个世界。
陆馨儿风头正盛,正处于无数人艳羡又望尘莫及的阶段,怎么舍得就因为一个情敌去死。
她在一番无效的挣扎后,被男人一把扣住手腕,拦腰抱起,整个人都被摔到柔软的大床上。
风依然在吹。
顾行之立在床尾,光影下的眸底辨不清情绪,只是见他淡淡问一句,“闹够了?”
陆馨儿从床上坐起,眼睛还是红的,她扬起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怎么样对你才满意?”男人单手叉腰,这动作让人觉得他拒人于千里之外,“葬礼的第二天就是我们的订婚宴,日子是订的,所有一切都依着你,陆馨儿,你还要怎么样才算是满意。”
陆馨儿,“”
她承认,她说订婚的时候他没有犹豫答应,连日子都是她挑就行,但是她还是非常不爽他眼下的态度,“那你能不能不找宋南音。”
“不行。”
男人拒绝得果断,眉眼间写满阴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看来,他的态度很坚决。
房间内陷入沉默时,有人推门进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傅年深来时神色不悦,他进房间,淡淡扫过两人的脸,“她人呢?”
“在浴缸泡着里。”
听见他的声音,瑾歌一下子更清醒了,原本下巴搁在膝盖上,此时却抬起脸来,眼巴巴地盯着门口。
傅年深携着满身清冽,出现在视线内。
他盯着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