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密的零件组成一只只柔软的手套,内敛的魔光并不炫耀它的孔武,这些被传教士选中的传教士们从最初的战士那里收获了灵感,纷纷拾起地上散落的、属于伤亡巫师的魔杖,感受着生命中的第一道魔咒。
眼看变形的传教士越来越多,安德烈镇静的态度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迈着大步走到巴里的身边,冲他耳语了几句,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空中的纳尔逊。
巴里闻言,看了头顶的纳尔逊一眼,化作一团鼓动的黑雾飞走了,在默默然的尖啸声中,一团漆黑的雾拖着尾焰穿梭在柏林城中,将交战的地点团团包裹起来。
此时的纳尔逊拍了拍银隼的爪子,它发出了一声清越的鸣叫,松开了纳尔逊飞入了云层之中,下坠的纳尔逊享受着失重的快感,在即将落地时,几只悬浮在空中的蜉蝣聚拢在他的身边,他下坠的速度因此一滞,它们很快组成了一张光洁明亮的平台,载着纳尔逊缓缓下落。
在纳尔逊下坠的过程中,交战的巫师们意识到了战况的不妙,眼看着一只又一只手套出现在了那群只能挨打的麻瓜手中,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们明白,倘若任由麻瓜完成武装,他们可能会出现更加惨重的伤亡,于是不约而同的发起了更加疯狂的反扑,威力强劲的恶咒在空中交织着,收割着与他们举枪对射麻瓜们的生命,但那些拿起魔杖的家伙却仿佛乌龟一样,被盾牌簇拥着,无法击倒。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魔咒的频率变得更快,下坠的纳尔逊也被淹没在了魔咒之中。
但他终究还是穿越了过去,悬停在钟楼的塔尖旁,安德烈的斜前方。
“你干了什么?纳尔逊!”安德烈神情激动,咬着牙,用最大的力气发出了最小的声音,他恨不得现在就跳到钟楼的塔尖上扯住纳尔逊的领子把他甩在地上,“你疯了?!”
“我只是试了试。”
“试什么?”
“让这场战争变成他们能用自己的双手争取的、旗鼓相当的战争。”
“我可以纵容你胡闹一次,纳尔逊,看在约纳斯的面子上,也因为那些愚蠢的家伙看不懂现在的情况,”安德烈眼神冰冷,抽出魔杖说道,“你可以见证你的军队在这场战役中以对等的力量对抗柏林的黑巫师,但在这场战争结束后,不管最后站在这里的人是谁,那边的摄魂怪都会取走他们的性命,我已经让巴里把这里封锁了起来。”
“为什么?”纳尔逊反问道。
“如果你追查过塞克斯博士的事情,你就应该知道他惨遭灭门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安德烈语速极快,“你以为他是因为用活人做实验吗?那根本算不了什么,他被灭门的真正原因是他试图研究魔法的起源与本质,你学到的那个魔法,就是他失败前的产物,还好他失败了,否则你连那个劳什子塞克斯还原都学不到!现在你还在更进一步——”
安德烈举起魔杖,指向纳尔逊,一张黑色的大网如同毒蛛喷吐的毒液一般,向着纳尔逊当头罩来,他脸色严肃,第一次在纳尔逊的面前表现出了他曾经足以和阿芒多与沙菲克对抗的强大实力,那张沉重的网犹如黑洞一般,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吸引力,仅仅看了一眼,纳尔逊就有种投身的欲望,而那些从塔楼旁经过的魔咒也如同经过黑洞的光束一般,被巨大的引力扭曲,扯进了网中,五彩缤纷的魔光混杂在网中,让它变得更加坚韧强壮,散发着一种五颜六色的黑。
纳尔逊和安德烈相隔着漆黑的大网,沉默地对视着,他脚下的蜉蝣散发的微光甚至都被黑网吸收,两人之间犹如隔了一团模糊的黑雾,彼此看不真切,只有他的声音从后方透出,清澈明亮。
“我做了你想要看到的,安德烈,这是他们的战争。”
“伱在把他们拖到万劫不复的境地,纳尔逊,”安德烈正色道,“街上那些浑浑噩噩的家伙不懂,你不懂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