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别的食物。更晚的时候,二人策马沿着那个方向去找,发现了掩埋罪犯的深坑。胡日勒不辞辛苦将犯人的尸体挖出来给嘎哩看。犯人早已气绝。尸体呈现出青黑色,大腿根的动脉处有一个切口。
“看到了么?你明白了么?血。他们在喝犯人的血。”
嘎哩沉默了很长一阵,他并非不知情,隐隐约约地,也明白那群天神一样的骑士究竟什么来头。
“他们必须喝人血。今天喝他的,有一天会喝你我的。”
“他们只喝犯人的血。”
“不。他们有权力决定谁是犯人。”
……
二人在讨论一件危险的事。
“那个人,他能听见一个人心里所有的话么?我不信。有些话他听不见。”
嘎哩点点头。
“不是什么都能听见,离得这么远肯定听不见。大概就像讲话的距离那么远。”
既然如此,胡日勒更加放心大胆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他们是地府的恶鬼啊……一旦被他们杀死,就要堕入地府永世不得超升了。”
嘎哩惊问他要做什么,意图不言自明。只是还没想出合适的手段。
“他不过是个孩子,难缠的是那群身高马大的勇士。把他一个人骗出来,咱们俩就能弄死他!”
“可你不能对他撒谎啊,会被识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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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胡日勒有主意了。
“我不能对他撒谎,但如果换一个人呢?如果和他讲话的那个人自己并不知情,当作真话讲出来呢?”
随后的几日里,胡日勒把目光落在了那个追随骑士团的女孩身上。宝儿,分明也穿着游牧民族的衣裳,讲着半生不熟的族语。她却不属于任何一支部族,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
她对游牧部族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整天跟在希林身边忙这忙那,只要希林对她笑一下,她就能高兴一整天。这事儿傻子都看出来了。
有时候他给那女孩帮个忙套近乎,稍微拉进一些感情。女孩非常感谢他,看起来也没什么防备。
往来地熟络了,有一日胡日勒和嘎哩带着一群族人狩猎归来,有事急着喊宝儿。
“告诉首领,我们打听那支部族了!一个女人率领的部族,正在迁徙,在往那边走——”
胡日勒指着远处。距离太远,宝儿什么都看不见。
“我们现在去追。让首领别耽搁,快来追上她们!”
“好!”
宝儿很激动,她对希林的任何事情都非常上心,哪怕明知道是关于另一个女人的事情也无所谓。见她兴冲冲地跑去通报消息,胡日勒满意地点点头,率领亲信朝方才指的方向奔去。
他打算好了,若是希林一个人追上来他们就动手。若是一群人追上来就罢了。至于以后怎么办,反正荒原大得很,一路逃下去,那群恶鬼还能追到天荒地老不成?只要斩了鬼首,放任他们饿死在荒原深处,就算是为人间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