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竞马场的竞赛马房中,各阵营已经开始收拾起了东西,准备带着马离开了。
黑金快驹的眼中有着急切,它着急地看着门口,即便收拾好了东西的厩务员数次想要拉它离开马厩,它都坚决地不离开。
恳求的目光,让与其对视良久的厩务员在一声叹息后,暂时放下了拉它离厩的想法。
“嗒嗒...”当大部分赛驹都已经离开后,魏白才披着西安纪念的绶带走入竞赛马房。
进入的瞬间,魏白就听到了黑金快驹松了口气,灼灼的目光瞬息望来。
“终于到了...”笑着说道,黑金快驹的目光一刻也不离魏白身上,直到魏白在马厩中站定,站在了黑金快驹的面前。
“大黑哥...”魏白轻声回道。
点了点头,黑金快驹看着魏白的目光中尽是满意,随后出声问道,“有感觉么?”
这话问的入突兀,让魏白有些转不过来,只好不解地看着黑金快驹。
“一种被束缚的,被操控的感觉...”
黑金快驹的话,让魏白睁大了眼睛。
那种感觉虽不强烈,却也算感知的清楚。魏白原先还以为是自己独有,却没曾想到,这匹跟自己一样追行的赛驹,也有这种感觉。
“让我想想的,我们同场竞技的赛事,好像有两场吧...”歪着头,黑金快驹回想着与魏白一起比赛的场景,而魏白也大抵清楚对方所说的,应是有马纪念与始皇赏春。
看着魏白点头,黑金快驹笑意更浓:“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而不是其它马么?”
魏白确有此疑惑,黑金快驹也不卖关子,紧接着就自答了自己的问题:“因为在上一场比赛里,我看到了你的犹豫。”
“最后,你其实在某一个瞬间是想赢的对吧...”黑金快驹的声音大了一些,“而且,你当时还是能赢的。”
黑金快驹说的并无大差,魏白在那最后的关头,尤其是观众席的鼓励与加油声传入耳中的时候,心里做了极其多的斗争。
一切的理智都在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他需要迷途知返,而一切的感性则又叫嚷着,他做的没有错。
这是一场报复,没有对象,所有被报复到的,都是对象。
沉默着点了点头,魏白的脸上有着愧疚,夹杂着后悔。
魏白又想到了金汝焕。
那名老人,在赛后表现出的状态,让他在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后,内心抽痛。
“真是难得...”想象中的情景没有出现,黑金快驹的目中反而带着魏白所不能理解的认同。
黑金快驹是很想赢的马吧,魏白并不觉得自己的感觉会出错...
“自我开始比赛以来,我也算是一帆风顺,在我三岁的时候,赢下了大部分的比赛...”黑金快驹悠悠说着,讲起了自己的经历,“我觉得,比赛或许并没有很难吧,除去你字是眷那匹强的有些过分的牝马以外,其它的赛驹对我构成不了太大的威胁。”
“但在我四岁的时候,这种感觉变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种感觉,回想过往,就像是我的每一场胜利,都是有东西在操纵一般,我赢的莫名其妙,输的也奇怪至极...”
“从未听说过的对手,在大赛中从没有见过的对手,却能有着超乎常马的能力,而那些曾经的对手却总是发挥失常,表现与以往极具差异...”
“这种感觉来得突然,我也从来没有察觉到其它的马会有这种感觉,或是在比赛中表现出抗争这种感觉的意愿。”
“我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和你字是眷比过赛,它真的很强,强的离谱的那种,但是那场比赛里的它,让我看到了我曾经那些手下败将的影子。”
“没有荣光、没有傲骨、没有拼搏,它每次踏上赛道便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