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斐公子说不会回斐家,不然她很可能会打退堂鼓。
另一边,白拂离开后席南进了书房。
“主子,秦夫子确实去了青州,还需要继续跟着吗?”
斐公子垂眸凝思。
痘疫爆发的档口,老师执意去青州一趟,必定不是小事。
如今青州最吸引人的就是新石油火炮设计图,老师莫不是去为替长公主...
斐公子眉头紧锁。
“继续跟着”顿了顿,“不要干涉,及时传递消息即可。”
“是”
五月的晚风已经有了丝丝暖意,斐公子在窗前静思许久,隔壁传来白拂喊大家吃宵夜的声音,丰神俊逸的公子终于回神,嘴角微微扬起。
但愿一切安好。
就像如今这般。
...
翌日,郭六郎来辞行。
他这趟回来办了好些事,忙得每天脚不着地,忙完又要赶回去按照计划行事,根本没在家好好带一天。
郭老爷对此意见很多,觉得儿子是为了躲避相亲故意的。
不过在郭六郎向他承诺一定拿个自由婚配名额回来,必定不连累家人连坐后,郭老爷识时务地松了口。
郭老爷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贺家如今攀上了摄政王,发达指日可待,再拖一拖,以后他儿子说不定能沾光娶个官家小姐回来呢?
他压根儿没考虑过郭六郎可能拿不到名额。
为啥?
摄政王可是贺家靠山,还能不给他儿子留个名额?
就算最后没拿到名额也不要紧,他手里还捏着好几个姑娘的生辰八字呢,到时候随便选一个都不得差。
白拂与郭六郎在书房里嘀嘀咕咕好半晌才出来,出发前罗金氏拿着一个包裹出来,“这些是小姐送给贺老夫人的年节回礼。”
年节前贺老夫人送了不少年节礼过来,后来大雪封路,白拂一直没能回上礼,罗锦一直替她惦记着这些事,让罗金氏转交。
郭六郎道谢接了,转头深深看白拂一眼道:
“不知道她老人家知道你是个丫头会不会被吓到。”
白拂笑。
“老夫人她哪里会被这种小事吓到,倒是杏儿那边怕是会恼我。”
“你知道就好。”
郭六郎一一告别,随后转身潇洒翻身上马,一骑一人很快消失在村子的尽头。
白拂不太喜欢这种送别的场面,心里闷闷的,下午给自己找了一堆事忙活。
她和巴格在幼儿园门口用木头和石头做了个非对称的跷跷板,一端下方挂着绳子,另一端上方有个可以移动的木头椅子。
然后让孩子们一个个坐上去,给他们量身高称体重。
跷跷板旁边有个板子,写着椅子在哪个位置保持平衡则代表多少斤体重,简单易懂。
“明日开始每日给孩子们加一杯羊奶”白拂一边做记录一边说道。
村里的孩子一个个瘦得不行,浑身上下看不到几两肉,白拂有点达标强迫症,觉得这样养孩子体现不出她的专业性。
幼儿园的菜和粮都由德天阁食铺统一采购,清单由李盼管着,白拂只需要在上面签个字就行。
李盼将羊奶加到清单里,递给白拂。
白拂顺手就给签了。
李盼接过清单看一眼正要说什么,旁边传来大女儿摔跤哭着喊娘的声音,她犹豫一下先去了女儿那边。
“念琴怎么了?”她细声细语问道。
李盼前夫姓禾,三个女儿分别叫念琴,念诗,念画。
最后一个孩子根本没来得及取名就要被淹死,是她后来自己取的,与两个姐姐的名字相对应。
念琴才四岁,正是好动容易摔跤的年纪。
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