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看了斐公子好一会儿,突然问道:
“你不是这般多管闲事之人,为何会帮她写这种东西?”
这次斐公子被问住了。
事情有些复杂,不知该如何说起,于是不答反问道:
“远志觉得我是为何?”
徐知州微微眯眼。
是啊,为何?
总不能因为两人有些交情又住人家的房子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而写的吧?
良久,他猛地一拍大腿,恍然道:
“你是不是想,万一是真的,就将这新物种推广,用于斐家商队?”
似是很笃定这个答案,不等斐公子答,徐知州又道:
“不过这白姑娘够损的啊!”
他语气带着几分打抱不平,“她一定是知道这事早晚要暴露,所以不让自己家里人写契约,特地找你,就是想出了事将你搬出来为自己脱罪!”
斐公子:“......白姑娘在你眼中是这样的人?”
徐知州点头点头:
“这姑娘心眼多得很,还从来不吃亏,找你肯定是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难道你眼中她不是这般?”
确实是个不容易吃亏的性子。
斐公子忽然想到小姑娘神气张扬又带些坏笑的调皮小模样,心中一动,唇角不自觉弯起一个弧度。
“自然不是。”他轻声道,语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徐知州:“??????”
“她很好。”
还不待徐知州品味出什么,斐公子又补充一句,这次是盯着徐知州眼睛说的,眸底隐隐带着笑意。
徐知州:“??????”
斐公子收回视线,起身拍了拍徐知州肩膀,云淡风轻道: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她过几日就要回来,休息不了几日又要去元都参加考试,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分心。”
小事?
徐知州还没消化完刚才古怪对话的庞大信息量,一听这话,急了,腾地站起来:
“这怎么能是小事?
武尊学院的马属于军队,那是战马!
战马被这般糟蹋,怎么是小事?!”
人家武尊学院什么地位?
按理压根不用走这一遭,来衙门递状纸不过是给他一个面子!
这事要是直接闹到兵部,他也无权干涉,到时候白姑娘说不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斐公子仍旧不以为意,悠悠道:
“白纸黑字,钱货两讫的事,武尊学院说他们事先不知道就真的是不知道吗?”
“不然呢?”
见对方一脸理所当然,徐知州有些迷茫了。
换个正常人也不会想到给马配种的不是马吧?!!!
是的吧?是的吧?是的吧?
“契约从头到尾没提必须用公马配种,白姑娘不存在违反契约,告到兵部他们也不占理。”斐公子道。
徐知州:“......”
“反正赔偿是不可能的”
斐公子道,“他们若是不想履行契约,那便退钱取消契约,左右现在还没来得及配种的占了大半。”
“放心,这事他们不敢闹到兵部,因为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事先不知,所以才告到你这里来试图吓吓白姑娘而已。”
“还有,武尊学院的人夜探小溪村意图盗取酿酒秘方,被白姑娘抓了把柄,但又没钱赔偿,所以答应用马配种作替代,后来他们见有利可图就主动提出拿出更多母马配种,怎么算都是他们理亏。”
“再者,若真能培养出那种优良物种,兵部以后也能用到,有何损失?”
以为是被给了面子其实是被当了工具人的徐知州:等等,让我梳理梳理。
徐知州死死拉住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