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
“看谁也没用。”李县尉干别的不行,但很清楚乡民心理,知道怎么唬人最有效,“这件案子,留县非办不可!你想想,这可是牵扯一百多条人命的大案,你们陈族长都担不起的责任,你一介女流胆敢去背?你是真不要命了?”
吴嫂子欲言又止。
李县尉一看有戏,再接再厉:“你要是不肯如实招来,马上就会被当作窝藏线索的同犯抓捕!像这种大案要犯一旦被抓捕,回到县里先脱裤子打三十大板,P股都给你打烂掉,这还只是下马威。家人也不能探视送药,案子才审一半,你大概就会死在牢里了!”
吴嫂子一双手捏紧又张开,来回好几次,还走到门边张望两下,才低声道:“我先说,这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省得,省得,你说就是了。”李县尉转头就安慰她,“你老实交代,那就什么事儿也没有。”
吴嫂子也坐不下,就站着道:“车队从外面带回那对母女,陈富昂哥儿几个就去族长那里说情,让疯婆娘阿蕙去看管牛棚,实际上是图她有几分姿色。我去给阿蕙送饭时,就见过这几个男人从草屋出来。反正她已经半疯了,又是外来的,陈家庄里的人也懒得管,他们就放心大胆……”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贺灵川插话:“他们一共五个人,对么?”
“啊,是的。”
“陈富昂妻子说,怪物袭击陈家庄当晚,这对母女也莫名失踪。”
吴嫂子手心在裤腿上搓了好几下,一脸的犹豫。
李县尉不快:“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招!”
“其、其实,我不知道她们到底什么时候消失了。”吴嫂子低声道,“那天中午我去送饭,却听到阿蕙在草屋里大叫,‘敢卖我女儿,我跟你们拼了’,然后就是一阵乒里啪啷的声音,还有陈富昂那几人的声音,‘按住她,她疯得更厉害了’。我没好意思再听,就回家了。”
“等我下午再去,草屋居然给锁起来了。我从门缝看进去,里面空荡荡,已经没人了。”
贺灵川适时出声:“她女儿呢?”
吴嫂摇头:“不知道。我还去问陈富昂怎么回事,他说阿蕙带着女儿跑了。我想多问两句,陈富昂很不耐烦,骂我是个碎嘴婆子,把我赶出去了。”
贺灵川点了点头:“说说那个女孩小安吧。”
“阿蕙那个女儿也有点怪,神神叨叨,跟其他孩子玩不到一起去。娃子们都笑她是疯婆子生的疯孩子。”吴嫂想了想,“小安一直跟我说,她想回家,但娘亲不想。母女经常因为这事吵架。”
贺灵川拎出疑点:“小安说,自己家在杏芸村;但她母亲却说,他们来自茂墩?”
“对对。”吴嫂立刻道,“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想了想,她母亲是不是茂墩人,嫁去了杏芸村?”
“你知道这两个地方么?”
“听都没听过。”她这辈子都没离开过陈家庄方圆五十里内。
最后一个问题:“这对母女有留下什么东西么?”
吴嫂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什么也没有!”
问话完毕,贺灵川站起身来打算离开,吴婶却想起一事:“对了对了,还有一桩古怪:小安跟我提起过,她的父亲特别可怕。”
“她的父亲?”方才就在陈妻那里听过了,李县尉不以为意,“是说阿蕙死掉的丈夫吗?”
“我也这样以为,但小安说她在父亲身边生活过一段时间,前阵子才逃开。”
前阵子?贺灵川和董锐互视一眼,李县尉则问:“阿蕙的第二任丈夫才死不久,小安是不是以为,这是她逃离了?”
小孩子不知道“死”为何物,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