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抽过烟,只咳嗽。
他把放在书柜最上头的烈酒打开了,饮了三大口,剩下的倒在地上。
当年,他感动于杜非羽邀请,认同杜非羽的愿望,也为了自身的理想,投身到了极道宗。
然后他南征北战,算尽心机,把极道宗的基础发挥得淋漓尽致,拿下整个花洋市之后,又向山海市进发。
他把企业推向全国,他开了数百家分店,他设置了几大分部,甚至一度成为光鲜亮丽的人物。
再之后,极道宗上市,宗主当年的理念,洒向了世界的各个角落,他的理想也越来越近。
他一直认为,杜非羽的理想很伟大,而杜非羽的眼界和卓识也确实令人钦佩。
就是因为理想的光辉,这么多年来,即使他对阿白一直心有爱慕,却仍然把极道宗的生存和发展放在第一位。
并像尊敬极道宗一样,尊敬着杜非羽和白十七的羁绊。
他至今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他至今认为杜非羽的退缩是小富即安的思维作祟,而阿白很可惜地,支持了老杜的想法。
因此,把杜非羽清出公司,在赵明程看来,只是沉痛的,却绝非错误的。
“为何每一步都没有做错,结局却变成了这样?”
他带着怀疑,面带微笑地和每个人打着招呼。
然后他走向忙碌的律师和会计们,一一握手。
“辛苦你们了。工作的事,之后再和你们沟通。”
然后他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把自己关进了会议室里。
他打开PPT,微笑着翻阅着之前的演示。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没人敢问他在做什么。
大概一个钟头后,他好像想清楚了。
他快速站起,走向窗边,跳了下去。
回到花洋两年后,闲来无事的杜非羽,在网站上看到了一则信息。
极道宗董事长赵明程坠楼,正在抢救中,原因成谜。
一天后,一篇长篇报导横空出世,而赵明程宣告不治。
“或许在跳下楼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
杜非羽看着手中的报纸久久不说话。
“极道宗要死了。”
他说道。
债权人当中,已经没有多少人对极道宗抱有希望了。
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力挽狂澜的人了。
秦晓月告病离职,变相让她远离了这一滩沼泽。
但是她是真的病了。
当她回花洋之后,杜非羽和白十七每周都会去看望她。
每见她一次,都能看见她的容颜像花朵一样,又枯萎了一点。
只是仍然很美——内心会笑的人,容颜无论如何都美。
只可惜,这样的美丽带了些凄凉的味道。
“我如果死了,把我埋在哪里好呢……”
人类也是有极限的……哪怕乐观如秦晓月,也最终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莫名的疾病,医生难以诊断,只知道大概是血液病。
秦晓月血液中的各类细胞,都在慢性衰竭——衰竭是不可逆的。
而偏偏又是血液——好像是侵染了什么毒素一样,她的身体遭遇着漫长的坏血病,且几乎难以修复。
而杜非羽和阿白,竟然也无法识别这样的现象。
他们看待的视角当然和医生不同。
杜非羽只是感到秦晓月的身上,好像打开了无数的连通点,这些连接的通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抽干秦晓月的生命力。
“通道?”
阿白提出了这样的设想。
秦晓月面临的情况,太像一个通道了。
好像世间缘分灵气,都从她这流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