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吃过早饭,祖孙三人便感激的告辞离开。
他们回家往西,蒋禹清他们则往南,不同路,否则还可以捎他们一程。
祖孙三人走后,蒋禹清也收了房子,上了马车继续赶路了。
且祖孙三人走出十多里地后,孙子走不动了,想要停下来歇歇。
老太太取下包袱想给孙儿摸块饼吃,方一打开包袱,几个亮闪闪的银元宝就掉了出来。
老太太惊得立即叫了起来。
老头儿捧着银子了会儿,皱着眉对老太太道:“老婆子,这银子肯定是昨晚那户人家给的。
别人收留了我们一宿,已是有恩了,怎好再要人家的银子,这是丧良心。这银子咱得给他们送回去!”
老太太虽然舍不得,却也知道老头子的在理。于是祖孙三人,收拾收拾又返回到今早离开的地方。
然此处除了一片压平的草地,哪里还有房子的影子。若不是那块丈高的大石头仍然杵在原地,祖孙三人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过了好一会,老头儿方才颤抖的声音对老伴儿道:“咱们这是遇上神仙了啊!快,给神仙磕头,磕头。”
于是一家三口对着空地磕了几个头,这才抹着眼泪离开了。
过了高定县往南就是高平。
高平盛产樱桃和杏子。只是他们来的不是时候,这会儿连花都还没开。离高平县城还有二十来里的时候,天就阴了下来,狂风大作,眼着就要下大雨了。
有为眼尖,到前边不远处有个大茶棚,遂道:“爷,夫人,神医,这雨马上就要下来了,咱们赶紧去前头躲躲吧。”
“好,快走!”
一行人刚进了茶棚坐下,大的雨点就打了下来。没过多会竟然演变成了雨夹雪,天突然冷的厉害。
蒋禹清怕冻着大家,忙加了钱,让老板另给生了个火盆子端过来,放在桌子下头,又要了些热呼的汤水边喝边暖和身子。
正在这时,外头马儿嘶鸣,应该是又有人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一个中年仆妇就扶着一个戴着纱帽,身穿狐裘披风的年轻女子进来了。
她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丫鬟和护卫。样子是个大户人家的姐。
这些人进来后在茶棚里四处了一圈,眼露鄙夷。似乎对这里简陋的环境很是不满。
之后那纱帽女子便同旁边嬷嬷打扮的中年仆妇耳语几句,那中年仆妇就直奔蒋禹清他们这桌来了。
那仆妇走到蒋禹清这桌,居高临下道:“几位能否将这将火盆让给我们,当然我们会给银子。”
蒋禹清往儿子的碗里,添了些熬的香浓的汤水,抬起头笑着回答:“我们的火盆也是让店家生的。
你们若是想要,只管让店家再生一盆端过来就是。”
那仆妇道:“生火盆要费时间,我们家姐身子弱,可经不起冻。你这是怕我们给不起银子吗?”
着“啪”的一声,往蒋禹清他们桌子上放了个元宝:”五两银子够不够?”
蒋禹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僵,继而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出手就是五两银子,贵府果然富有。
只是我们这儿老的老的,只怕是赚不得你们的银子了,还真是可惜。”
那仆妇一听便冷了脸:“你什么意思?是嫌银子少,还是不起我们。
知道我家姐是谁么?冻坏了她,只怕你们担待不起!”
她的声音太大,给奕奕吓了一跳。好不容易舀起来的汤也洒在了桌子上。
家伙生气了,拿勺子敲了敲碗,然后指着她大声吐出一个字:“坏!”
这仆妇冷不防被个丁点大的儿指责,很是不爽,脱口便骂:“真是没教养,才......”
话还没完,就被沧海一掌拍出去丈远,重重的撞在一张桌子的桌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