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季晴眯了一下眼睛。
“我是不让你抽烟。”打她?谁敢打她?
高中的时候,她单枪匹马收拾了一群欺负女生的混混,一战成名,后来学校的所有男生都怕她。
当时有人听他给她补课,都十分担心他的安危。
毕竟当时秦恒给人的印象是斯文人。
秦恒回想起过去,好像没有被季晴打过,她还算“尊师重道”,对他这个秦老师还算尊重。
最多就是拿包砸他,骂他:秦恒,你这个木头!
趁秦恒松手之际,季晴将那包烟抓起来,从里面磕出一支,眼也不抬,“火。”
秦恒捏紧手里的打火机,在她眼神过来的时候,无奈地摇了摇头,呼出一口气,点火凑到她面前。
“抽半根。”他开始跟她讨价还价。
“你拉屎能拉到一半就停下吗?”
秦恒呼吸一顿。
着面前,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女强人形象的季晴,像是回到当年,那个刚从滨城转学到南城的姑娘,就是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
秦恒像当年一样,强忍着发火的冲动,提醒她:“你讲话能不能文明一点?”
季晴往椅背上一靠,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一字一顿,“不、能。”
秦恒头疼地皱起眉头。
这时,秦恒的手机响了。
是急诊科打来的。
他掐了烟滑动屏幕,电话那头是护士的声音:“院长,季总的助理伤口处理好了。”
“好的,我知道了。”
秦恒挂了电话。
两人面对面坐着,季晴不难听到电话里的内容。
她起身,将烟头按进烟灰缸里,“谢谢你的衣服,还有你的烟。”
季晴离开得干脆利落。
秦恒着烟灰缸里三个掐灭的烟头,过了一会儿才拿起一份文件处理。
暮色将近,十一月傍晚的风有点刺骨了。
秦恒起身关了窗户,余光扫过半掩着的休息室的门。
他走进去,浴室里的灯没关,暖黄色的光从里面漫射出来。
浴室的地板还没干,还是季晴洗澡过后留下来的水痕,洗手台上她遗落了一根发绳。
秦恒站在浴室门口了一眼,把灯给关了,转身离开。
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季晴。
直到过年期间,杨迅安排了老同学聚会,他才听人起,季氏集团在拓展海外业务,季晴年前就出国了,所以没能来参加聚会。
听杨迅,那个项目,季晴至少要在国外待上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