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澈听他那么一说,竟笑出声来,“皇兄不是要遵我母妃的遗愿给我赐婚吗?我就要苏大人的女儿。”
“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疯了疯了都疯了……
苏承澜疯狂摇头,“臣女儿驽钝……”
“驽钝我也要!”
“不学无术……”
“她好看!”
“……”苏承澜一向无往不利的嘴皮子在此刻竟起不了任何作用,只剩下无语凝噎。
时澈瞧他这样,被人架着两条手臂,懒散地往后靠在那人身上,笑得更开心了,“不是要我娶吗?我就只娶她。”
充当人形支架的红一:……
您安生些吧。
这不仅是红一的,还是群臣共同的想法。
往日斗得你来我往、死去活来的政敌都暂且先放下往日愁怨,无比希望这位彻王殿下能稍稍安分些。
实在是心脏受不住啊。
在座的臣子,哪个不是四十岁打底,多来几回怕是也没机会瞧了。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皇帝掌掴王爷,虽说那是他弟弟,可不是他们的啊!
皇家秘辛,他们能选择不看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的。
被众人惦念着的彻王殿下还要暗戳戳继续添柴烧火,“苏大人牙尖嘴利,想必女儿也应当是极好的,正好让我瞧瞧,有没有承了你的好口才。”
威胁,绝对是威胁!
苏承澜脸都青了,还想再做些抵抗,可有些话别人能说,他却不能说。
否则便是藐视皇威,连王爷都看不上。
时笙方才的怒气虽有些表演泄愤的成分在,但大部分都是真实的,身体也是激动得很,才一个不察,便叫话题偏了航。
想起跟在时澈身边的探子来报,时澈先前便与苏婉语接触过,现下突然转变口风,偏偏要娶苏承澜家的女儿,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
还威胁,威胁谁呢?
那是他的臣子,忠臣的那种!
能叫他随意攀扯?
心念一动,给浮易之递了个眼神。
浮易之会意,开口禀报,“自古以来便是君命不可违,再不济也有'父母之命'在,苏大人怕是也不好再拒绝。”
时澈拊掌,“还是浮丞相明理。”
“但是,”浮易之话锋一转,笑眯眯地开口,“总不好叫新人成了怨偶,不如……还是听听苏家娘子的意见吧。”
时澈变脸,又想挣脱红一的钳制上前踹人,“你说什么……唔唔……唔唔……”
台下站着的众臣子似乎闻见什么风,纷纷表态,“不好叫人家成怨偶的……”
“不好的……”
时笙忍笑,衣袖朝后一摆,坐在宝座上,“那便差人去问问吧。”
问什么问?问了还有结果吗?
时澈拳打脚踢被一一制住,恶狠狠地快把时笙瞪出朵花来。
其实心里笑得快要疯癫。
时笙啊时笙,叫你棋差一招吧。
这婚,赐不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嘛,那苏婉语会同意嫁他?除非撞了鬼。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于苏府回来的小太监笑得开心。
笑得开心?
那能有什么好事儿?
时澈倒要听听,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恭喜彻王,贺喜彻王,苏家二娘子愿意与您结亲……”
时澈已经快要扯出来的笑容一僵,像是被油脂糊住一般凝涩无比,根本控制不住脸上神色的狰狞。
“她是蠢吗……”又被捂嘴。
时笙不管底下众臣子的神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