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的道士,却没有见到左子征;而少林寺的和尚更是一个也没有出现在此地。司空诚虽心中疑虑,却已来不及顾及太多,因为此时葛慕英已在楼下大声呐喊。
“里面的人快滚出来!我等武林名门正派,今夜是来讨伐魔教别月楼的!”葛慕英声如利刃,挟着内劲传至别月楼内。
“你们再不出来,我等就将此地一把火化为灰烬!”葛慕英一边说着,一边已将手臂一扬。其身后数十名劲装汉子已迅速将干草布置于城墙四周,又往其中置入硫磺烟硝等物,只等葛慕英一声令下,便要将干草点燃。
然,别月楼依旧像一座空城。
门没有开,也没有人回应。
纪诚书望向葛慕英道“此中恐怕有诈。”
葛慕英脸一沉,道“我等五大门派联手,还怕区区一个别月楼不成?”
纪诚书一时无言,只得抬头望向高处。方才纪诚书话语一出,背后群雄未免有几分拘谨起来,但听得葛慕英如此一说,想及己方人多势众,又都是武林名门正派中训练有素之人,是以心中又多了几分底气。
然,任由葛慕英等人如何叫喊宣战,别月楼内依旧无人回应,仿佛当真无人。
葛慕英已等得不耐烦,遂向纪诚书、游寅德道“我们这就闯进去!将别月楼杀个片甲不留!”
葛慕英虽是华山派掌门,在武林中也是薄有微名,但是论资排辈,他依旧还要敬崆峒派掌门游寅德几分;对纪诚书虽心中不以为然,却也不敢轻易得罪,所以这才和他们好意商量。
游寅德自到此地以来一言未发,只是抬头一直望着楼顶。别月楼高处没在漆黑之中,常人如何能看得到那里有人?游寅德虽看不到,却似乎能感觉到一股杀气,似隐似现地向这边逼近。
众人正犹豫间,忽听得“呜”的一声,别月楼大门突然打开了。
众人齐望向大门,只见门虽大开,却无开门之人,不由得惊诧起来。
“这是何意?”说话的是一名崆峒派弟子。他站在游寅德身边,可见必是派中稍有地位之人。
“这……这是……请我们进去?”葛慕英方才的锐气在这一瞬间收敛了许多。
纪诚书道“此中必有阴谋,诸位英雄切勿大意!”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不敢向前一步。
“乌合之众,初虽有欢,后必相吐。”司空诚摇着脑袋,轻轻笑道“看来只得由我助你们一臂之力了。”言罢,左臂一挥,一枚铁珠从他手中射出。铁珠穿入黑暗中不见,片刻后便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原来,这铁珠不偏不斜,已打中门外挂在高柱上的一面铜锣,铜锣一响,四处喊声响起。
游寅德等人闻得声起,无不吃了一惊。只见四周突然火光四起,弓箭有如密雨袭卷而至。站在最外围的虽有些武功也是不凡,但终难逃这漫天飞箭,顿时伤者、死者纷纷倒下。
葛慕英脸色大变,环顾四周,只见已无退路。只得一边以兵器抵挡,一边向大门内退去,又指挥着他的弟子们“快撤!快撤!”
群雄纷纷退至门内,避在城墙之后。待众人一入大门,弓箭手顷刻消失不见,又见一群壮汉排成几列长队,手持盾牌长枪向这里涌来。
葛慕英指挥手下将大门关上,又派了些人守住大门,这才抹了抹汗,道“岂有此理!卑鄙无耻!”
游寅德微微皱眉,道“这些人训练有素,进退得当,他们手中的兵器亦非江湖中所能见到,我看他们倒像是朝廷的士兵。”
纪诚书大惑“朝廷?别月楼怎能与官府有瓜葛?”
正说话间,突觉地面一阵晃动。众人齐齐从原地弹跳开来,起身再落,只觉脚下一空,身躯便落了进去。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群雄未及准备,个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