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那可是在村里扎根大半辈子的人物,说没就没了,一家老小六口,整整齐齐被灭了口,那血腥场面我至今想起来都后背发凉,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没个踪影;隔壁村的那个严家也没落着好,严老头和他那个寡妇闺女,都是老实本分的好人呐,一夜之间就没了性命,小姑娘还失踪了,生死未卜。上头已经高度重视,派了专人来调查,这阵仗你们心里有数。” 说到关键处,村长刻意顿了顿,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两人:“听好了,调查的人一旦问起来,你们嘴巴都给我管严实咯,只说我们会全力协助调查,态度诚恳点,但务必咬死了不会参与任何事情,别多嘴,别瞎扯,一个字都别往外蹦错了。咱们的任务,是把村子建设好,让它一天比一天更美好,可不是去给人家调查组添乱、给自己找麻烦的。” 村长交代完,屋里陷入死寂般的沉默。吕丰贤低着头,目光闪烁,不知在盘算什么;王佳琪依旧面无表情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这村长到底是一心为公的真君子,担忧村子前途、害怕手下人说错话误事?还是心怀鬼胎的真小人,害怕调查牵扯出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随着调查组的步步逼近,村里隐藏的暗流愈发汹涌,似乎每个人都怀揣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静静等待着被揭开谜底的那一刻,而那未知的真相,犹如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搅碎这看似平静的一切。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将里头那压抑又诡谲的氛围死死锁住,却挡不住声音的丝丝缕缕地漏到门外。三个小小的身影如三只警觉的幼兽,紧紧贴在门板上,几乎融为一体。他们手里紧攥着早已过时的随身听,那机器外壳斑驳,按键都有些褪色了,此刻却像握着稀世珍宝般郑重,录音指示灯闪烁着微弱红光,兢兢业业地收录着屋内村长等人的每一句言语。 “许建宇,不……老大,你看我们这个送给警察,是不是说这个案子基本就破了?”一个胖胖的男孩小声问。 带头的许建宇,别看才小学毕业,个头蹿得高,眉眼间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此刻浓眉拧成个“川”字,眼神却炽热坚定,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仿佛即将奔赴战场的小将军。身旁的章羽财身形偏瘦且是三人当中最高的,鼻梁上架着副没有镜片的大黑框眼镜,为了显出作为侦探的那种感觉,眼睛滴溜溜转,不放过任何细节,当他听到旬智谋冒失的提问,他嘴角微微一撇,抬手扶了扶镜框,压着嗓子小声说:“你懂啥,智谋。他们这些话顶多就是个苗头,算暗箱操作的边角料。没实打实的恶行证据,咱就这么冒冒失失送上去,警察能信?搞不好就成造谣污蔑了,到时候别说立功,咱自个儿都得陷进去吃不了兜着走。” 旬智谋挠挠头,一头乱发被搅得更蓬,脸蛋憋得通红,呐呐道:“我、我就是想着能快点破案,给严家讨个公道……”他是三人里最毛躁的那个,满心正义热血,却总缺了几分思量,眼睛瞪得圆圆的,还时不时瞅瞅手里的随身听,好似那里面藏着即刻破案的秘诀。 许建宇目光仍紧盯着门,耳朵留意着屋内动静,果断摆摆手,轻声下令:“别啰嗦了,这儿太险,多待一秒就多一分暴露风险。听我的,先撤,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回咱们的‘秘密基地’再慢慢琢磨这事儿,快走!”说罢,猫着腰率先朝走廊尽头溜去,脚步轻得像只猫,章羽财赶紧拉上还在嘟囔的旬智谋,紧跟其后。小小的身影转瞬消失在转角,唯有那紧张又兴奋的气息,还在空气中隐隐弥漫,怀揣着少年无畏的勇气与稚嫩的执着,一头扎进这迷雾重重的真相探寻之旅,浑然不知前路暗处,危险的獠牙已悄然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