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儿个要不把事儿给我掰扯清楚,休想善了!”那声音在寂静夜里传出去老远,惊起一群宿鸟,扑棱棱飞向夜空,更添几分惊悚。
夜的死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撕碎,浓稠如墨的黑暗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猛地扯开了一道口子,一个阴森鬼魅般的身影“嗖”地一下窜了出来。刹那间,时间仿若凝固,空气也似被抽干,原本就紧绷到极致的氛围瞬间炸裂。
藏在草丛里的杨晓雄和王佳琪,仿若被死死钉在了原地,浑身血液瞬间冰冷,每一根寒毛都直直竖起。王佳琪的双眼瞬间瞪大到极限,眸中满是惊恐,嘴巴微张,却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扼住了喉咙,一丝声音都挤不出来,唯有身子不受控制地簌簌发抖。杨晓雄也好不到哪儿去,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身侧的草丛,指节泛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一下下撞击着肋骨,好似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两人紧紧挨着,却不敢发出分毫动静,仿若稍有动作,就会被那神秘黑影瞬间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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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着木棍的老头更是宛如一尊风化千年的石像,呆立当场,脸上还残留着方才的盛怒与凶狠,此刻却瞬间僵住,沟壑纵横的面皮急剧抽搐。那原本高高举起、气势汹汹的木棍,“哐当”一声滑落,砸在地上扬起一小股尘土,他却浑然不觉。纵使平日里在街头巷尾也算有些跋扈的他,此刻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以及那透着寒光的锋利单刀,双腿也似灌了铅般沉重,别说动手还击,就连挪动一步的胆量都消失殆尽。
月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下惨白的光,勾勒出那神秘人的轮廓。只见他身形高大魁梧,如同一座巍峨小山,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右手那把漆黑锃亮的手枪,在月色下泛着幽冷的光,仿若择人而噬的凶兽;背后斜插着的单刀,刀柄古朴暗沉,刀刃却在微光中闪烁着凛冽寒光,似能斩断这浓稠夜色。那狠绝的气场,仿若实质化的黑色风暴,席卷着每一寸空间,光是远远望着,都让人寒彻骨髓。
常言道:“七步以外枪快,七步以内枪又快又准。”此时此刻,这寥寥数语却似夺命符咒,在三人耳畔疯狂回响。谁都清楚,在这夺命凶器的威慑下,一旦轻举妄动,迎接他们的便只有死亡。每一秒的流逝都如此煎熬,静谧中唯有沉重的呼吸声交织,恐惧如同疯长的藤蔓,将三人紧紧缠绕,拖入无尽深渊。
夜色仿若一张密不透风的黑色巨网,将所有人死死困在其中。那神秘人宛如从地狱深渊踏出的修罗,身形高大挺拔,一袭黑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仿若融入了这无尽黑暗,唯有脸上那道从眼角斜划至下巴的狰狞伤疤,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透着让人胆寒的戾气。他微微扬起下巴,双眸犹如寒星,直勾勾地盯着老头,那声音冷硬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块,毫无温度地砸落:“我的枪保险已经打开了,扳机一扣,你的命可就没了。咱们老板这次是铁了心要你的命,别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都懒得跟你计较,就连这子弹飞出去的钱,我也权当行善施舍给你了。在黄泉路上,可别忘了我这份‘好心’。现在,给我来根烟抽抽,你身上有没有?别磨蹭!”
老头早已面如死灰,身体抖得筛糠一般,哆哆嗦嗦地伸手往口袋里探去。那双手仿若不再受自己控制,费了好大劲才从皱巴巴的口袋里掏出一包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的“大前门”牌香烟。他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几乎看不清眼前的状况,手指颤抖着好不容易抽出一根,像是捧着自己的命一般,小心翼翼地递向神秘人,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地面的闷响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他磕头如捣蒜,额头瞬间红肿,话语里满是绝望的哀求:“我求你饶了我吧,千万别动手啊!我家里还有人……还有一大家子人眼巴巴等着我回去啊!没了……没了我,他们可咋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