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多年,深知储君乃国之根本。
今观朝野内外,唯白晚晚大人,心怀民生、才思卓绝,昔日出题考农事、助南境学子展才,足见其有治国之能、爱民之心。
特立白晚晚为储君,待朕百年之后,由其继承大统,钦此!”
圣旨宣读完,大殿内瞬间陷入死寂,所有大臣都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溜圆,连呼吸都忘了。
有位头发花白的老臣,耳朵不太好使,颤巍巍拉着旁边人的袖子问:“这……这储君到底是谁啊?是哪位皇子?老臣没听清。”
旁边的人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在发颤:“不是皇子,是……是白晚晚白大人!”
“你说啥?”老臣猛地拔高声音,满脸不敢置信,“立白晚晚为储君?我这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这、这哪有立女子做储君的道理啊!”
站在人群中的白银也彻底傻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孙全手中的圣旨,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思年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旁边的柳全州更是惊得手里的朝笏都差点掉在地上,嘴唇动了动,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满脑子都是“立白晚晚为太子”这几个字,只觉得荒唐又震撼。
王法咽了咽口水道:“娘诶!谁敢这么玩啊?这简直……简直匪夷所思,我耳朵是不是坏了呀?”
苏征大声嚷道: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女子临朝称制,简直是要将列祖列宗的颜面掷在地上任人践踏!
从古至今,哪有女子登上帝位的先例?
传出去,天下诸侯、四夷蛮邦岂不要笑我大启无人,连江山都要交到妇人手中!”
户部尚书李嵩赶紧出列:
“苏大人所言极是!臣附议!更何况白晚晚连皇室血脉都算不上,凭什么承继大统?
若真让她坐上龙椅,我等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白晚晚站在那儿,脑子跟浆糊似的,怎么也想不明白顾思年到底咋想的。
可眼下这光景,满朝文武都盯着呢!
她也不能直接说我不想干吧?只能硬挺着站在原地,手脚都有点发僵。
她越想越纳闷,这事儿说出去,谁信啊?简直荒唐得没边儿了。
顾思年站在朝堂上淡淡看着那些文武百官道:“如果我说白晚晚就是先帝血脉呢?”
白晚晚直接傻眼了,她跟老皇帝有什么关系吗?
她是老皇帝的女儿?这也太扯了。
苏征冷笑道:
“老皇帝能有这么小的闺女?他是重新回来了不成?
我知道你现在手握大权,可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齐光恒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道:
“摄政王说的是真的,我并不是老皇帝的亲儿子。
苏婉儿才是老皇帝的亲闺女,所以白晚晚确实有天家血脉。”
整个朝堂一下就乱成了一锅粥,有人扯着旁边人的袖子,急得脸都红了:“哎哎,你听见没?陛下这意思,是说齐光恒不是先帝亲儿子?这到底咋回事啊!”
还有人嘴里不停念叨:
“这可坏了!这可坏了!
要是齐光恒不是真皇子,那之前立他做储君算啥?咱们这朝局不就乱套了吗!”
更有几个年纪大的大臣,扶着腰连连叹气,声音里满是慌神:
“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没见过这阵仗!先帝怎么还藏着这么个事儿?
这白晚晚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先帝血脉啊!”
连站在边上的小官都凑在一起嘀咕:
“你说这是真的假的?会不会是陛下故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