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没来得散尽的雾气像淡雅丝绸,一缕缕地缠在它的腰间,阳光把每片叶子上的雨滴,都变成了五彩的珍珠。
“林言”呼啸山风吹得宽大衣袍猎撩做响,遗世独立,我欲乘风去。
这是自从穿越后,林秀才第一次开口唤自己的名字,林朝歌不免诧异,没有半分受宠若惊之感。
“吾儿大了,你已经到了独当一面的地步,有些事为父便也不在瞒你,你还是知道为好……”言辞欲言又止断断续续,又带着一抹绸胀与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隐隐自豪。
说罢,林秀才双手负背眺望远方,重重叹气了一口气,山风吹得发鬓胡须凌乱交缠。
林朝歌心里却忍不住一咯哒,手心紧握得出微汗,难不成这是要打开什么奇怪的设定,比如自己其实是遗留在外的皇子公主,被仇家追杀的世家子弟,或者是沧海遗珠。
林朝歌越想越可能,否则前世原主怎会嗝屁得如此之快,若说没有点内幕,她是断断不肯相信。
林秀才叹了一口气后,完全不知道林朝歌在这一瞬间已经不知脑补了多少爱恨情仇,痴男怨女。
“其实你……”。
快了快了,林朝歌已经听到自个儿内心打鼓的声音,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多年来,是为父忽略了你,你心理也定是有几分怨的,加上你娘走得早”。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你都长大了,蕙娘知道了也定会安慰”。
林朝歌这上第一次听到林秀才讨论有关于原主年少的事情,蕙娘,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在原主周岁时离世。
只是为何书中从来没有描写甚至提得过一二,连林朝阳这人的资料也是少得可怜,有的不过是后记恶评。
“这些不过是陈年旧事,说给你听也是徒增烦恼罢了,不过你唯一要记住,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林秀才不知想到什么,眼眶微红,胡子乱翘,连这身下都颤抖几分。
“父亲,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不想活得糊涂,我想活得明白”林朝歌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开口,眼神坚定。
此番言语倒是惊讶了林秀才,随后林秀才摇了摇头,眼底充满犹豫与无法言语描述的痛苦。
“父亲,我想知道关于我的一切!包括我娘的事情,请你告诉我!”林朝歌突然弯身下跪,对着林秀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眼神倔强,动作执拗。
时间好像一瞬间静止下来,连这山发吹动发丝的动作都如慢动作发播一般。
“如此,摆了摆了,紧张与当初的蕙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模样”。
“你先起来”林秀长扶起跪在地上,脑门已经磕出丝丝血迹的林朝歌,语气充满无奈,更多是痛惜之情。
“你娘名唤林碗,闺名蕙娘,生于偏广汝阳之地,我与你娘自小青梅竹马,蕙娘从小天姿聪慧,容貌艳丽,其实你和你娘长得很像,特别是那一对眼儿,每每看见我都以为是她回来了,以至于令我不敢经常出现在你面前,以至于睹物思人,忍不住迁怒于你,对此,为父深更愧疚”。
说到蕙娘时,林秀才的眼神下意识得温柔似水,蕙娘二字就像放在心口慢慢咀嚼品味,弥漫着他整个人的生气与年少轻狂的少年情怀。
仿佛荡过了四季的墙,一厢厢思念,芳草匍匐了岁月的闲窗。
不知为何,林朝歌突然有些羡慕这个名叫蕙娘的女子,更多的是好奇,强烈的渴求知道一切。
“蕙娘怀你时,你祖父一家被冤枉通敌叛国,以至于落得个满门抄斩,蕙娘因为远嫁外地,有幸逃过一劫,不过也因此落下心病,终日郁郁寡欢,生下你过后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后来为父查到那些所谓的通敌叛国不过是上位者为了除掉眼中钉的手段而已,更多的是为了你们林家世世代代一个莫须有的宝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