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沦为透明人的白绫吩咐小二新添一茶具,低垂着眉眼,不时信心为身旁人添加茶水。
一副岁月静好,朦胧如月。
潇玉子位置正好落在靠近林朝歌的里侧位置,修长双指夹着刚敲好的核桃入口,挑衅似的横了王溪枫一眼,小样,道行浅,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居然就想学人家针锋相对。
王溪枫差点儿没气的胸腔一阵火气直冲天灵盖,有要不是桌底下林言伸手拉了拉他,他早就拍桌而起,惯的他哟。
“小侄子敲的核桃就是比其他的香,我说得可对,小言言”上挑的桃花眼微微一扫,薄唇掀起,差点儿没呛死才刚捏了一颗核桃入嘴的林朝歌,慌忙接着喝茶压下。
大神打架,何苦同她这凡人扯上关系。
“也不多敲点孝敬孝敬我这个长辈,果然侄大不中留啊!”似感慨万分再次捏了一颗核桃入嘴。
“这是我给林言吃的,有你什么份,想吃自己没长手::”王溪枫将林朝歌面前的核桃盘一股脑推到自己面前,横眉冷竖,呲牙裂嘴的,活像只被抢食的小兔崽子,这模样倒引得在场诸人瞩目。
林朝歌擦觉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走注视在她边上,又捏了一颗核桃往他嘴里塞,听着熟悉的吧唧吧唧声,耳根子这才清净几分。
对于不请自来的潇玉子,心口闷闷的,说不出什么感觉,又隐约带着一丝隐蔽的欣喜,面上犹不显。
其他几人皆是纷纷一笑笑过,打趣他们二人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随着再接方才说下去的话头侃侃而谈。
忽的话头一转,潇玉子把玩着手中圆空方底白瓷薄杯,桃花眸子一扫,似笑非笑的注视着白清行扬声道;“在过几日,你可就得喊本王一句小叔叔,唉,这本是同龄相差无几,忽然一夜之间本王辈分大了一轮,当真有些不适应,我说得可对,小侄子”三句俩言不离小侄子挂在嘴边,明摆着要王溪枫尊老爱幼,继续敲核桃孝敬孝敬长辈。
“你又不是没手没脚,要吃不会自己敲”王溪枫气鼓鼓回瞪一眼,继续心安理得的等着林朝歌投喂。
杏眼嘚瑟挑衅的横了他一眼,小样,就算你辈分压了本公子一轮又如何,林言都还是他的。
林朝歌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祸殃池鱼。
三楼所在之地视野开宽,每个桌落旁都有一小绣梅花三弄或桃梨幺幺之美的宽大屏风,用以遮挡他人目光窥视,楼阁正中间则是一方精致小巧的假山碧莲水榭,案上海棠幺幺,隐逸花香十里,无不清雅至极,引文人雅士附庸风雅。
九月的天夏炎未褪,满丛金英黄客开正艳,木犀十里飘香,海棠不甘示弱风姿卓越,红瓣黄蕊迎风而颤,端得令人无故怜爱,矮牵牛绕墙而生,诉说着初秋之美。
“一声小皇叔,现在叫来又有何妨”白清行起身恭敬行了一礼,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爽朗之笑,收到潇玉子递过来的一枚小巧圆润玉佩,这才拂袖回坐。
“今日本王出来得急,身上未带何等好物,只得一玉佩,这见面礼等过段时日本王在补上”潇玉子漆黑眸中带笑,端过林朝歌刚沏好的大红袍,匝匝俩口,满嘴留香。
“不知祝兄今日唤尔等前来,可是有何要事相商”林朝歌斟酌再三,观之周围环境清雅,这才出口。
若是单独邀请她一人外,倒可解释一二,只是这后到的白清行,不请自来的潇玉子,以及还有最后一名始终未到之人,一切都彰显着事情的不简单,不怪她已小人之心独君子之腹,只不过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何况她可从头到尾未曾忘彻自己所遗留失踪的大部分记忆,端着低头喝茶空隙,嘴角冷然。
“林兄这么一说,我倒想起还有一人未到,大家同是洛阳交好之人,不过是许久未见,趁着秋日正好,一块聚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