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笙歌放下喝了一杯的茶盏,望向窗外鸿雁掠窗,麻雀低飞。
继而道:“只不过方才他家小厮来报,说在路上出了点儿小事,恐会在路上耽搁一小会,让我们先行,莫要等他”祝笙歌看了眼从进来后一直低垂眼眸不动声色的白菱身上,眉头微皱,捏着腰间玉佩的手紧了紧,想到待会这儿一圈男子聚会之地,她一未出阁女子是否会有不妥,若是因此坏了她名声,又当如何。
“那人可是我表哥”一说同在洛阳交好之人,王溪枫脑子一蹦跶而出的就是楚沉二字,何况前面才刚在马场相遇。
“既然你们待会还有约,淼淼只得先行一步,莫恐扰了诸位雅兴”白菱对上祝笙歌欲言又止的眼神,大方得体一笑,起身施施礼柔柔一拜,转身往楼下走起,候在屏风外的书颜紧跟随在后。
白绫对于从刚才进来后眼神一直不离她半刻的潇玉子心生恐惧,恨不得早早离去,那种宛如被毒蛇缠绕窒息的感觉实在过于强烈,以至于午夜梦回常常湿了枕仅,难以入睡,至于她一瞬间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她要离开,离这个恐怖危险的男人越远越好。
“淼淼还是一如既往的国色天香,大家都是相熟之人,何必离去如此之早”潇玉子折扇半开,遮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含情脉脉不可言的桃花眼,不知羞煞了多少姑娘脸。
“不了,民女想起府中待会还有事,还是莫叨唠殿下雅兴为好”离得那人越近,白菱掩藏在白衫罗袖下捏着绣帕的手指微微泛白,雪白齿轻咬下唇,带人快步匆匆离去,竟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美人已走半刻,剩下的又都是大老爷们,几人倒也放开了说,聊了许会,楚沉才姗姗来迟,来迟的自是需罚酒三杯。
期间杯光斛影,好不快活,平日在如何老谋深算,心机深沉,倒头来不过就是个半大少年,酒精下肚,脑子难免有些犯混。
因林朝歌酒量不行,酒品也实在糟糕的情况下,王溪枫对于每每递过来的酒杯,皆是豪气照单全收,一杯不落,只是没有料想到自己酒量比之林朝歌好不到哪里去。
一个一杯倒,一个不过三杯倒,王八笑乌龟,彼此彼此。
日落西山,月渐星移,喝得差不多酩酊大醉的几人才纷纷离去,桌上除了白清行,潇玉子,楚沉还有几分清明尚在,其他几人早已相互酣睡一团,呼噜响翻天。
酒鬼若是喝醉了倒头就睡还好,怕就怕撒酒疯,整个人就像一头十人都拉不回的疯牛。
三人看着醉成一团脸蛋红润,不老实安分睡过去的的三人,皆是满脸生无可恋。
白清行现如今居住的府邸离祝府较近,不过一条街的距离。带着醉酒后安静毫无半分平日君子之态,拿着半空酒壶子叫嚷嚷着要看去屋顶上星星看月亮,聊人生哲学到人生目标。
楚沉阴沉着黑脸,提着又哭又笑又闹的王溪枫上了马车,转身想将唯一还算老实本分的林朝歌一同送回去,谁叫他们二人现如今同居,总不免劳烦景王送人回去。
但见朦胧月色下,潇玉子单指做了个襟声的动作,其中警告之意不言而喻,转身抱着唯一一个还算老实不作妖,除了偶尔蹦出几个大胆之词,此刻正睡得香甜的林朝歌上了另一辆黑色马车。
了然不语,掀帘落座,看着实在吵闹不行的王溪枫,楚沉略思小会,直接一个手刀过去,眼眸幽深,方才景王那一眼,他若没看错,当是浓重的占有欲,也不知表弟到底看了那家伙什么,何况与之争夺之人也非是个好相与的。
“王爷,等下我们是先回去还是跟着前面那辆马车”驾车尾随在后,正赶到一分叉离开中的茶葛出声询问道。
“回府”。
许是一路颠簸前行,有些动荡的马车晃醒了正醉酒中的林朝歌,眼带朦胧的坐起来,茶色眼眸水雾涟涟,抬头间正好撞入一对含情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