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地方。”林朝歌躺在柔软草地上 双臂为枕,嘴里叼着根不知打哪来的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得。
“你以前跟我说你喜欢男人,昨日你家来的那位美娇娘,你可别说是女的。”阿其如脸色带着讽刺的笑,就差没直接光明正大贴着你骗我三个血淋淋大字。
“哦,你想知道,可我不想告诉你。”最迟不过后日离开,再遇不知相逢几许。
“林朝歌,你……”每每一句话就被堵死得不上不下的感觉,很像让他打他一顿才好。
“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非得总是阴阳怪气不成”。
“不能。”心里默默加了句,我拒绝。
阿其如跟他坐在一样的姿势,在旁边停下,看着满天繁星点点,夜风拂面,鼻尖是淡淡青草香气。
“我明天要走了,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等了许久,林朝歌终是开了口:“虽然你这家伙嘴巴臭,可我还是很谢谢你”。
“哼,要不是我们照顾你,说不定你早死了百十八,一句谢谢就想抹掉,是不是想得太便宜了。”嘴一拐就冒出来了。
“我可告诉你,欠的钱我已经还上了,我们这叫银货俩讫。”林朝歌摆摆手。
整个人神清气爽,无债一身轻,连呼吸都是甜的。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内人在家等候,不好晚归。”林朝歌随意扫了眼黑壮小子:“哦,也对,像你这种单身狗怎么能理解我们这种有家室之人的幸福”。表情要怎么欠扁怎么欠扁。
“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就先回去了。”林朝歌看着突然恼羞成怒的脸,有些不安的揉了揉鼻尖,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滚站起来,轻拍身上本不存在的草屑。
“喂,你先别走,我有事跟你说。”尔康手欲拦。
“嗯,说我是断袖还是假男人,其实我是真的喜欢男人,就连昨日来寻我的相好也是个男人,难道你没有看见他的喉结吗。”转身回眸,略带好笑。
“长得这么漂亮的居然是个男人!”阿其如一方被雷劈得外焦里嫩,差点儿直不起来。
“嗯,还有,我不喜欢比我黑的。”林朝歌列开八颗牙齿灿烂一笑,精致亮瞎人眼:“夜太美,星太亮,照不出你的美。”话落离去。
“该死,我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等人离去,阿其如不甘一拳头捶打杨柳枝,烦躁不安原地踏动。
“啊啊啊,我怎么总是想把自己要说的事情搞砸,小白脸这下子会不会以为他只是是贪财的小人!”
“怎么办,我要不要追上去跟她解释!可是解释什么!!!解释你就算不是断袖。”
六月的天光从灰与白的边隙一点点透进人间,林朝歌知道已经要彻底告别这个淳朴可亲的邬堡,回想起来就令人牙酸直流的青莓,配合胡辣汤吞咽的羊肉馍饼,无边的沙漠草原。
“外边风沙过大,还是仔细莫被吹糙了皮肤为好。”潇玉子卷缩在羊毛毯子内,眼下带着一抹青黑。
显然昨夜未曾好睡。
“嗯。”林朝歌闻言关上窗户,怀里抱着一大堆好客者赠送的洁白哈达。
眼前浮现的是一张张洋溢着热情和好客的淳朴脸庞,虽然长年风吹雨晒皮肤而变得粗糙深沉,并不能遮住他们有一颗火热的心。
这一次他们回去的路途中并没有骑马,而是打算坐马车,轻车重简,一行不过十多人,伪装成贩卖香料的商人。
卯时刚过,天还灰蒙蒙脸,路上景物不甚清晰,打更的火夫刚入睡没多久,他们没有跟任何说什么时候走,在一个还算安静的清晨,一辆马车低调的出了城。
她原以为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足够,谁料一出城,就看见了早已在城门口等候已久的一群邬堡胡人,他们披着羊毛毡骑着高头大马,全身上下皆被露珠打湿。
“冻死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