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恳求陛下能同林公子保持距离。”
“何故。”不解的弹弄衣袍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碧绿苍耳叶果。
“我家王爷已同林公子许下秦晋之好,还请陛下能同林公子保持一点距离。”茶葛横了心直视道,甚至都做好人首分离的最糟糕打算。
“无论是对你还是林公子都为好。”
“你说什么!”白清行动略提高的音量代表着他的不可置信,圆目满瞪错愕不已。
早上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一对人马继续浩浩荡荡前行,白日沙尘大,人皆是身披斗篷,面覆沙巾,他们选的是近路,走的速度自然也快上几分。
“等等,你们听,我好像听到了马蹄震动,沙尘飞扬大地的声音,而且数量还不少。”正午烈日过盛,在一处沙漠中歇脚的林朝歌,此刻整个人正趴在地上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马蹄声,神色凝重异常。
随着远方马蹄奔近,她似乎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兵戈铁马入梦来,紧崩的心弦也是一抽一抽的。
“你怎么听到的,我怎么没有听到。”元宝学着林朝歌的动作匍匐在地,却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甚至耳朵下被烈日暴晒过的沙子还有点烫耳。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这么远的距离你是怎么听见的。”茶葛也学着他们的动作,结果却是什么也听不见,可当对上林朝歌凝重惶恐的目光时,总忍不住是不是自己真的没有听见。
只因那目光过于笃定,连令人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西北方向,二十二。”
“我怀疑是那些人追上来了,否则一般的沙旅和马贼不可能用到军上马鞍。”不曾跟他们解释半分的林朝歌盯着白清行错愕的目光,略微沉咛半刻出声,说出了自己最糟糕的猜测。
又转过头向刚喝了水的向导严肃着脸;“除了这条可还有其他前往汉莫城的方向。”掩藏在宽大白色袍子下的手徒然抓紧,人已经重新翻身上马,眺望远方无风沙扬起之地。
在那不远处正有着埋伏或是追赶而来的军队在等着他们羊入虎口。
“没有,前往汉莫城的方向只有一条,其他的道路不仅多马贼,就连沙尘暴都多。”被请来的向导连忙同样上了马一五一十道,他不明白本来好好的赶着路,怎么突然风向就变了。
而且看其他人的眼神,好像对说话之人挺尊重的,自己就算有再大疑问都只能埋在肚子里,不吭声,谁知道会不会多说多错,再说自己就是一带路的,人家说怎么走他就怎么带。
“可有绕开汉莫城外,直前往三大汉人城之路。”白清行对上林朝歌笃定的眼神,心中警铃大做,连想起前面好几次都是靠她这一神忽其忽的本事逃过追兵,当即没有半分犹豫开口道;“路远马贼多之路也可,我们给你的报酬在翻一倍。”对于一盆散沙只求财的马贼来说,还是大梁军队危险更大。
“有倒是有,不过路上恐有马贼。”向导看着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心生不安;“那条路早几年前出生过事,已经荒废许久。”
“无妨。”
“好,你们跟我来。”紧咬牙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说只是走另外一条道而已,报酬还多了一倍,为何不干。
“立马转动方向,即刻启程。”白清行当即立断下了命令,其他人纷纷上马离去。
等他们队伍离去已有小半个时辰后,原本他们歇脚之处来了一伙人,正是从鼓城马不停歇一路追赶而来的王萨等人。
王萨看着丢弃在地面上仿佛嘲笑他们的一小块破旧无字的牛皮地图,气得脸都黑了,愤恨一拳重捶在小沙丘之上。
“该死,你们可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锐利眸子一眯,似有无数毒计在酝酿。
一般为刺探军情和勘察地理位置的候兵吓得一个哆嗦连滚带爬下了马;“回禀王子,小的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