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推测出他们的方位。”沙漠白日多风,沙土里的脚印只能存在一会儿,没多久就好被风吹平抚净,何况离他们到达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
沙地上早无痕迹。吹平得像一方水洗镜面,无一丝杂质波澜。
“多久才能探察出他们方位。”王萨对着四面八方都是漫天黄沙的沙漠嗤笑出声。
“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因为他们现在走的方位可能有些远,我需要点时间才能大概瞧出他们走了哪个位置。”侯兵瞧着盛怒中人,缩了缩脖子,说出一个模棱两可的时间。
毕竟他们不是圣人,又没有长了千里眼和顺风耳。
“本王最多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若是办不到,就拿你们祭旗。”沙哑得就像刀子剐过人皮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挂在腰间的弯月刀随着主人的动作发出附和的声音。
听着就令人毛骨悚然。
大梁王室,特别是朝中人都知三王子是个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疯子,他说到的基本做到,就连下令屠城一个不留的时候,城内最后真的是连只活鸡都不曾留下,对于反抗的妇孺,大多行埋土深坑,就跟把人种进菜地里,拿着镰刀一颗颗收割韭菜,呈仰望星空之美
更别提只是拿一个小小的候兵祭旗。
“诺。”命令已经吩咐下来,明知不可能,却还是需硬着头皮上。
另一头离开歇脚的人马马不停歇,就担心速度一慢下来,那些人就会追赶上来,沙漠不像平地有着无边无际的绿被物植遮挡,掩藏人马行踪,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凸起的沙丘,盐化之地。
人马和骆驼行走在上面就像一个会移动的小黑点一样引人注目。
“按照这个速度我们大概能多久离开沙漠”。
“不出七日。”已经晒得脸开裂紫红色的憨厚向导粗着嗓音道。
这说不定还是个大概估摸出来的数字,谁知道大概还有多久,何况只是单单离开沙漠,距离到长安还不知要多久。
“我的天,还有这么久。”一听五天,林朝歌简直都快要崩溃了,捂着脑袋叫苦不连,差点儿没有晃下马来,她现在是快看见满天黄灿灿的沙土就要想吐,甚至是心理厌恶。
若是满地黄金她百分百愿意的,可是沙子……。
沙漠中缺水,她好几天没擦洗过了,人不仅臭了还馊了,以至于现在连咯吱窝都不敢抬生怕自己熏死自己。
其他人皆是跟她差不多的情况,甚至身上的味更大,她的情况倒比他们好上不少,男子出汗体味大,女子却少了不少,以至于现在只要是离得近一点,又洽好有一阵妖风袭来,林朝歌都怀疑自己分分钟钟命不久矣,就连小黑都嫌自己味大,只要一有空就舔着自己的毛,不过是越舔越脏。
林朝歌现在最怕的就是天黑下,有人说要跟她挤帐篷,一个俩个臭得跟要饭似的,都馊了,她没一脚将他们踢开离得远远的就算不错,还想挤帐篷,想都别想,门都没有,不,她连窗户都要封死去才安心。
她现在严重怀疑等他们出沙漠的时候,他们脑袋上会不会长跳蚤或是实在受不了开始洗旱澡?
一堆人围在一起,孤独弱小无助但臭烘烘,等正阳最热的时候,身上出汗的时候将手搓进去,然后搓出好几个长度大小不一的伸腿瞪眼丸比大小???
光是想想就胃口倒尽,毛骨悚然。
进沙漠时是五月份,现在都已经六月份了,等回到长安说不定都七月份的尾巴了,然后她九月份就需要参加科考。
哪里还有这么多时间给她复习啊!就算是一目十行都不一定能。
“林兄,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骑马在左侧的白清行瞧见她跟便秘差不多难看的脸色,不时唉声叹气的皱眉神态,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白兄,实不相瞒我感觉我快